此人正是去年新到他们学塾教书的那位老夫子。
桂婆婆看着花甲儒士,向前走出一步,将年轻妇人护在身后,拐杖重重拄地,冷哼一声,说道:“大胆贼人,早知你来路不正,今日老婆子取你性命。”
儒士大笑一声,举目看了看远处太白山,神色却丝毫不曾放松,说道:“桂花婆,早听闻你战力卓绝,当年在神气宗就踏入一品境界,不过老夫今日不是来此与你单打独斗比拼武力高低,识相的话让你身后女子交出秘籍,便可让你们继续在此苟且偷生,要不然别怪老夫今天不讲道理。”
此时哪里还有一点腐朽气态的桂婆婆,手中破木拐杖竟然隐隐泛红,身上气势震荡的雨水在周围三尺就四散而去,露出一抹讥讽笑容缓缓说道:“小小毛贼,刚刚跻身一品境就敢说此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话音未落,桂婆婆瞬间前冲,一拐砸向对面儒士。
早就全神贯注的儒士大袖飘摇,空中双臂画弧,左掌抵在右臂手肘,竟然也不避让,右手一拳迎了上去。拳杖相撞,桂婆婆身形一顿,停在原地,反观儒士却被一拐砸的倒滑出去三丈之外,才勉强稳住身子,还有一股猩红从嘴角流出。
强行咽下大半口鲜血之后,儒士面色狰狞,怨恨说道:“果然是个老疯婆子,一上来就想取老夫性命。”
桂婆婆冷笑一声,不给儒士喘息机会,再次欺身而上,而且这次气势比上次更加猛烈。
儒士双膝微屈,一退微微后撤,气势暴涨,又要一拳迎拐而去。
身在半空的桂婆婆讥笑道:“不知死活的狗贼,竟然想要以老婆子作为磨刀石,砥砺武道,稳住境界,就看你有没有狗命站得住了。”
两人再次一触即分,儒士单膝跪地,肩头一个脚印,这次竟然毫发无损,而桂婆婆倒飞而去,重重落在小院门口。
儒士身后一颗杨树枝头站着一个黑袍男子,双臂衣衫破碎,整棵大树摇晃不止。
桂婆婆站直身体后,面露惊异之色,眯眼盯着枝头黑袍男子,对身后熊雅芝说道:“小姐带小少爷先走,由我殿后。”
便在此时,又有数人出现在那棵杨树下面,纷纷黑衣,手持武器。
枝头男子看了看碎去衣衫的裸露双臂,翘了翘嘴角,也开口说道:“你们去对付那年轻妇人母子,桂花婆婆交给我。”
说完也不拖沓,黑袍男子飞离枝头,一掌劈向门口桂婆婆。
桂婆婆二话不说,举拐飞身迎上黑袍男子那一掌。
年轻妇人转身快速掠回屋内,抓起早已目瞪口呆的孩子,破窗而去。
西风大作,山雨瓢泼。
花甲儒士看了一眼空中的震撼大战,带着其余众人向杨二十母子追去。
熊雅芝一手抱着杨二十,一路飞奔来到一处密林之外,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模糊了她的脸颊,她知道这一天早晚都会到来,只是她的二十还未长大成人,老天太不公平。
即便此时,杨二十虽然惊恐的无法掩饰,仍旧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因为她知道,她的儿子是全天下最懂事的孩子。
熊雅芝放下杨二十,亲昵的摸了摸他的头,拿出一块普通的蓝色手帕,放到孩子怀中,说道:“二十别怕,有娘在,坏人伤害不了你。等一下娘去挡住那些人,你乘机逃走,听娘亲的话,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要坚强的活下去。”
杨二十习惯的点了点头,带着哭腔说道:“那娘亲你怎么办。”
听着身后赶来的破空之声,熊雅芝转身拦在杨二十身前。
青衫儒士带着那几个黑衣人,瞬间赶来,将她们娘俩围在中间。
看着这对安稳生活了将近十二年的母子,儒士叹息一声说道:“熊小姐,你这又是何苦呢,今天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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