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当年他与雷牢一战只是演戏或者交易?举父独自牵制神国与暗主的视线,只是为了让人与妖攀上天柱,砸碎仙廷?让这五百年再出不了飞升者?” 叶婵宫没有回答。 白藏知道自己猜对了,她继续道:“原来如此,原来当年真正的目的是打碎仙廷……难怪,难怪暗主要创造出先天灵……” 说到这里,白藏立刻闭嘴。 大师姐眉尖蹙起,“先天灵果然有鬼。” 白藏紧咬银唇,冷笑道:“看来姮娥仙君也不是全知者啊。” 叶婵宫平静道:“我从不是全知者。” 白藏感受着四肢百骸的痛意,她喘着气,后知后觉道:“我明白了,这是阴谋,是你们与举父的阴谋……他没有死,他竟然没有死!” 大师姐能感知到,白藏有些疯了。 她收回了脚,怀抱拂尘,姿容重归清雅,“你现在知道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白藏嗤笑道:“呵,你们做这么多,不也是没有意义?即使你拿走我的尘封又有何用?十二神国的权柄几乎皆由暗主赐予,暗主无所不能,你们哪怕集齐了全部的权柄,也无济于事,你曾补过天,你应该感受过那种恐怖吧?” 暗主便是如今的天道,它是十二神国的根本,已知没有任何战胜的可能性。 “我不记得了……只是,若暗主真的无所不能,黑日早已降临,也不必以你们为刀。”大师姐一句话推翻了她的观点。 在她的认知里,一切有智识的存在皆有弱点,只是他们暂时还无法将其找到。 白藏闭上眼,再度陷入沉默。 暗主若真的无所不能,鹓扶怎么可能死,她又怎么可能被擒,承受这种极度的屈辱…… 是啊,一切都没有意义了,当初她从血崖上杀出时,浴血咆哮撕咬一切,如今万种辉煌皆要化作飞灰了。 “不,不可能,举父必死无疑了。”白藏打算问出心中最后的疑惑,“中土八十一城皆是仙城,万妖城的妖王以及所有五道巅峰的修道者加起来也无法撼动,世上无人能摧毁它……难道你指望羿掀翻八十一国吗?不,他也不行的,人间的力量已经被划死了,即使是我的投影也做不到。” “你们只是在虚张声势,对吧?举父不可能再卷土重来了……” 白藏扬起些头,虚弱的瞳孔紧盯着叶婵宫,希望从她的脸上看到一丝情绪。 叶婵宫宛若真正的月亮,以阴晴圆缺演绎离合悲欢,自身却终年冷漠,不食尘世烟火。 她不答,只是以指点出。 龙索死牢再度绞紧。 白藏骨肉神魂再被重创,叫声凄厉。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究竟能不能撑到月亮落下的时刻。 …… 人间月亮起落,日复一日。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是八月。 盛夏还在肆意挥洒着喧嚣的燥热,树叶隐居着蝉鸣。南州又下了几场大雨,雨过天晴的时候,邵小黎第一次见到了真正的彩虹。 合欢宗经历了许多事之后平静了下来,宁长久则始终在闭关,没有人再见过他,颇有神秘感。 阴阳参天大典的修行很快进入了瓶颈,期间他以寻求突破之名邀陆嫁嫁来殿共修过几次,依旧得不到灵感。 但幸好,此刻他的理解,在残破的神国中构筑一口小型的母井应是够用了。 宁长久在修行了七日之后,他终于与陆嫁嫁一同回到了谕剑天宗,倒不是因为别的问题,只是宁长久再不回去,邵小黎就扬言要亲自来抓人了。 “老大,你走的时候让我在房间里等你,我等你七天七夜了,也没见你回来。” 宁长久一回来,邵小黎便气鼓鼓地兴师问罪。 宁长久略带歉意道:“遇到了些意外,耽搁了。” 邵小黎道:“老大料事如神,哪会有什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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