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仿佛要吐尽胸中郁郁闷气。他缓沉了口气。却没有马上答话。
“阁下。贰仟万元的海军特别费。大藏省是无论如何也筹不出这笔钱的。”。见伊藤博文沉默不语。西园寺公望便自己继续说了下去:“阁下。在过去的五年间。除明治十九年的海军军费为略低于00万元的85万元外。其余四年的海军岁出均在30万元以上。其中明治二十、二十三两年的海军军费均超过1000万元。而我日本帝国在这期间的岁入。除二十二年一年超过000万元外。其余最好的年景也不过8600万元……换言之。我日本国这五年每年岁入的10%以上都投向了海军。算上每年支出在1100万元以上的陆军。我日本国每年的军费开支几乎占到了国家岁出的四分之一。而且。在这五年间。虽然我国的财政在账面上看一直保持盈余。但实际上。自明治十九年起。我国的财政便已开始靠借账度日。先是在明治十九年到二十二年间发行了总额1700万元的海军公债。到明治二十三年。我国政府更是靠着由银行直接增发的2200万纸币才得以填平了财政赤字!”
“今年的岁入统计要几个月后才能出来。”。西园寺。声气中已了颤音。他继续道:“但以大藏省的统计。满打满算也不过高过8500万元。而明年仅海陆军的正常开支一项。估计就要耗去2000万元……阁下。帝国的财力原本就被消耗的几近极限了。又到哪里去找2000万元来给海军购置2艘铁甲舰呢?难道要日本银行在1年之内便再去发行2000万兑换卷么?”
西园寺公望渐渐激动起来:“阁下是做过大藏少辅的。也曾去美国学过金融。那阁下自然会知道。再没有充足准备金地前提下贸然增发纸币。其结果只能是物价飞涨民怨沸腾!那是饮鸩止渴。”
“我自然知道。”。听完西园寺地这一番肺腑之言。伊藤博文喟叹一声。从肺腑里长长透了一口气。语气也变得暗哑阴沉:“要大藏省再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来。乃是全无可能。而多印钞票则是以帝国多年来辛苦造就之金融体系作赌注。殊不可取。至于再发行海军工债……”
他略苦笑了下。“若是民间还有余财可借。那大藏省去年也不会想出多发钞票来填补亏空的下策。”
“既然阁下如此清楚如今我国的财政形势。那为何还会答应桦山君为海军再筹集巨款呢?”。西园寺公望的声音里的怨气渐浓。“且不说如今虚民无余财。就算抛开这财政不论。我大日本帝国之宪法乃是你伊藤君赴欧考察后主持修订。我日本国国会之开亦是你伊藤君一手促成。而将审核预算之权由内阁转交国会。以广开民意启迪民智。更是我日本国宪法之精髓……”
“伊藤君。我真的是不明白?”。西园寺公望急促的道。“山县和桦山如今分掌海陆两军。有此等背景。他们两人以黩武为乐也在情理之中。可你伊藤君为何却会与他们搅在了一起?”
“还好桦山已经走了。不然让他听到你这番言论。怕也是要把你和板垣退助一样归于民党一流了。”。有些让西园寺公望意外地是。听完他这一番激愤之辞。伊藤博文非但不为所动。反而与他打起趣来。
“民党又如何?”。西园寺公望心中怒气渐上。语气也渐渐转为凌厉。“改善民生、修养民力。民党的这些主张又有哪一个错了?”
“我这次从欧洲回国。途经南洋时。在码头上见到了那些最下等妓寮里出来拉客的妓女。伊藤君……你知道么?那其中大多是我日本国的女子。她们背井离乡。在异国他乡被人肆意践踏。为的却只是让故乡地家人能有个温饱……伊藤君。如今我日本国的最大宗收入不过是农税、公债与发行纸可久恃。故而真正可依赖着。唯有盘剥农民一途。伊藤君。政府把农民逼迫的太惨了。农民一年的岁入泰半交了农税。所余的收成。连在新年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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