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曲,聊作慰籍。”
和室内一时陷入了股莫名的静寂,淡淡的忧伤同时笼罩在了除仍满面懵懂的缨子之外的所有人地脸上――高杉晋作(注1)。
惊才绝艳地高杉晋作、风流成性的高杉晋作、创立奇兵队地高杉晋作、久贺冲之战中单舰蹈幕营的高杉晋作,还有……英年早逝的高杉晋作……
“赫赫东藩八万兵,袭来屯在浪华城,我曹快死果何日,笑待四邻闻炮声。”,吟诵着高杉晋作的遗作,想起那位比自己还要年轻两岁,却在27岁英年时便已撒手人寰的维新志士,桦山资纪亦不由得谓然一叹,“东行先生英年早逝,实乃帝国之大不幸,否则以他的才干,于维新大业将大有裨益。”
“清国有一句古谚国难思良将,桦山资纪神情黯然的继续道,“如今帝国海军举步维艰,便更让人想念当年率丙寅丸号一条船就敢独挑久贺冲幕府海军本阵,并战……如果他还在。我大日本海军只需请他一人率一艘军舰,就一定可以把清国地整个北洋海军都打沉于渤海的波涛之中,可惜,天不假年
听到他这番隐含深意的话,伊藤博文却也只是短起了酒杯轻抿了一口。随后也只是微笑不语。而坐在桦山资纪对面的那个中年男子却已经微微皱起了眉头。
“听桦山君的意思。是说帝国海军现在面对清国海军时还没有战而胜之地决心么?”,自桦山资纪进来后除了最初地寒暄之外,就几乎再未发一言的中年男子终于又开了口,他有着一张长的近乎耸人听闻的脸,鼻子与嘴唇之间间距极大。一双招风耳,嘴则略有些歪,让人一望便印象深刻。
“帝国海军将士从来就不缺乏为天皇陛下效死的决心。”,那中年男子话音未落,桦山资纪便已是目光一寒,但他在回答其提问时却仍是神情恭谨――虽然论起官阶。他这个海军大臣似乎并无对眼前这个新任地区区赏勋局总裁平礼相待的必要,但若要论及出身,此人身后的西园寺、德大寺这两大“九清华”家族无论哪一个则都不是他2岁时才进入的桦山家所能比拟的。
“而且,帝国的海军再经历了自明治十七年地朝鲜事变后,经过七年的卧薪尝胆,也以在海上与清国的北洋海军一决高下了。”,桦山资纪的话语中透出浓浓的自信,但他随即话锋一转,“但可战并不意味着必胜!”
“桦山君这就有些说笑了。”。西园寺公望的应对显得极为得体,但言语间却已是暗藏机锋,“自明治十四年起,海军军费连年递增,过去五年间更是没有一年在890万元之下,而清国的北洋海军时至今日每年能拿到的经费都不过超过400万两白银,折合日元最多也不过600万元而国民,国库岁入却已有8500万万人地清国。每年的国库收入最多也不过8000万两白银。换成日元勉强够一亿两千万之数……如果让这些辛苦劳作的国人知道,海军每年拿着几乎超过北洋海军一倍的经费。却连一个对其战而胜之的决心都没有的话,那海军还有何面目去面对为了扩张海军而节衣缩食的国人。”
“西园寺君……”,桦山资纪面色一寒――他委实没有料到,自己与海军部谋划良久的新海军扩张案还来不及提出,就被似乎已经有所察觉的西园寺公望提前用言语挤兑住决定权地,并不是眼前这个别闻目睹两人的唇枪舌剑却仍一言不发地伊藤。
“北洋海军在蛰伏了数年之后,又开始自西洋购舰了!”,略沉吟了一下,桦山资纪很快又开口了,“1艘二等铁甲舰,2艘不亚于此时还为开工建造的吉野的防护巡洋舰,也许还有那些3艘连他们自己都未必想明白了用处的鱼雷快船,只要这些军舰顺利归国加入北洋舰队……西园寺君,帝国海军过去几年间辛苦扭转对清国北洋海军的颓势,眼见着又要故态复萌君……”,他冷冷的望着对面的西园寺公望,“每年900万元,听起来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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