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若伸手一抓,就抓了几只昆虫,然后摆在地上。昆虫明显都没有死,但是都不跑,好像得到了什么指令似的,蹲在那里叫。就这么连续抓了几把,李念看出来了,幽若摆了一幅昆虫拼图:那是一个人,梳着马尾辫,应该是个女生,这个人来到一座楼下。
这是什么意思?李念百思不解。就在这时,有风刮起,那些虫子像受了什么惊动,呼啦一声跑得一个不剩。而幽若好像思考了一下,又抓了虫子摆起了图,但这回图和上回不一样,是三个人,一个人站着,第二人探头靠近第一个人的头,第三个人远远看着。
看到这里,李念心头若有所悟。这时窝棚里忽然传出东子的鼾声,昆虫顿时一哄而散。但幽若立刻抓虫子拼起了第三幅图:两个人在吵架,好像还动了手。李念的脸色顿时变了,他伸手乱摸,摸到了脚下一根架窝棚剩下的木棒。
月光下,幽若挥挥手又赶跑虫子,然后拼第四幅图:一个人手捧一束花,另一手把一个黑点放进去。看到这里,李念再无怀疑,幽若一定是被虫子钻进了大脑,不然如何会有操纵昆虫的能力,如何会知道这么多事情?而虫子是有灵的,就像那个小偷变出的蛆虫一样,因为有冤情。他上前一步,操起木棒就砸在幽若头上。
幽若翻身倒地。李念回身进窝棚,发现东子正直勾勾地看着他,头发上还有一只八条腿甲虫正往下爬:“我也被虫子咬了,你把我也打死吧。”
四、情到深处
东子一把拍去头上的虫子,面对站在门口发愣的李念,满脸悲愤:“你杀了幽若?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李念当啷一声棒子落地:“幽若不是被虫子咬得神志失常了吗,我怕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才打晕她。”
东子跑出窝棚查看幽若的伤情,发现她昏迷不醒,不由怒火上冲:“还记得你说过,你有鼻炎,对花粉会过敏吗?当时我和幽若就怀疑上了,有鼻炎的你怎么会买一束玫瑰放在床头?你又说过,你研究过非洲璃眼蜱,这种虫子一向就生活在花蕊里,我们当时就猜测,你会不会把这种休眠中的虫子放进花蕊,插在自己床头后再回老家?这样虫子醒来,自会找上近在咫尺的金维。金维研究的是植物,不懂蜱虫,第一反应一定是拍死虫子,就会中毒,对吧?其实幽若根本没有中毒失常,她只是想印证这件事,可你却杀了她。”
李念满脸羞愧:“虫子是我放的,原因就跟幽若摆的图案一样。那一天,幽若去出租房找我,我不在,是金维接待的。当我进到出租房的时候,正好看见幽若的嘴对着金维的额头吹。随后我就和她大吵一番,她说金维的额头有一只虫子,是金维高价买来的,但是不小心跑到他额头上了,我进门时,虫子又跑了。可我不相信,因为研究植物的金维没必要买虫子。就这样,妒火烧心的我就把我高价买来,用来研究的非洲璃眼蜱放在花里,插到床头。我们两人之间的房门一向不关的,虫子一定会循着味道爬过去。但我只是想报复一下,这种虫子并不致命的,最多就使人下肢麻痹几天而已,可是想不到……”
东子冷冷道:“你想不到的事多着呢,我的手机一直有信号,而且早就联系上了警方的朋友。他们现在不但找出了金维致死的原因,而且发现,金维是死于两只非洲璃眼蜱的叮咬。因为这两只正好一雌一雄,交配后毒性会瞬间加大十倍。你要问了,另一只非洲璃眼蜱是哪来的?就是金维高价买来,本想送给你研究的那一只,还是雌的。你和幽若吵架的时候,金维赶来劝,结果虫子乘机躲在床板缝隙里。但是在夜晚,却和你带来的另一只雄的交配,然后一起咬了金维。联想到你的玫瑰花,幽若才设计摆昆虫图案来印证,其实她身体里的虫子头,当晚我就取出了,我这个医学院学生做点小手术还是会的。而幽若是表演系学生,装个样子自然能瞒过你,她手上涂有我提供的麻醉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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