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张三丰见诸弟子神色变幻,知徒莫若师,冷哼一声“别怪为师没提醒你们,这门功夫练气境只能习练一劲,到了炼神境方可视情况再加修练,否则必有大患。若我猜测不错,这八门劲力,各自有灵,需以强大神识掌御。”
沉思片刻又道:“倘若只练一门劲力,那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武者至练气境就能驾驭。自古有以神御气之说,这八劲气中藏神,对武者神识需求更高,你等均未至炼神故而不知神识之妙。若是修为不足,强练两门劲力,你等自己想想,若神识驾驭不住,两劲相斗,该是个何等情况?若是所修两劲相克,譬如风雷相击,又或者水火相覆,必得死无葬身之地!”
众弟子一听,不由冷汗直流,头皮发麻。周天生心道:宗师毕竟是宗师,这见识忒的了得,单从一劲便可推知这么许多关节。
“对了,说了这么久险些忘了正事了”张三丰一拍脑袋,“岱岩!”
“弟子在。”俞岱岩有气无力回道,他身具残疾,对武林诸事及武学已然兴致缺缺,所以方才一言不发,唯念着师父的循循教导,觉得留着此身教导三四代弟子还有些用处,故而才不曾自暴自弃。此时听到师父叫他,心中纳罕,毕竟门中诸事均是由大师兄、二师兄、四师弟处理。
“为师代你收了个徒儿,来,天生见过你师父。”张三丰本道周天生见到俞岱岩残疾瘫痪会心生迟疑,哪只这小子二话不说就拜倒在地,磕了三个响头,这拜师礼就算成了。
这厮心想,俞岱岩残疾在身,定然管得不严。他可是记得这个时代师父教徒弟可是不禁体罚的,俞三侠那样子怕也动不了手,再者有了师父,其他师叔师伯指导倒是可以,若是动手教训嘛,除了张三丰,其他怕都没这权力了。
俞岱岩一听师父这么说,就知道师父想法,这是怕他沉沦下去,索性给他找个传人,眼角一酸,涩声道:“师父,您瞧瞧我这样子,我,我,我怕误人子弟啊!我是个废人啊!”说着再也遏制不住,凄然哭泣,涕泗直流。众人见他如此,想及从前那个豪气过人、武功高强的俞岱岩,不由心中惨然。
周天生见这刚拜的师父如此颓丧,明明自己已经拜了师父,却是怕他自己教不好,不肯收个传人,心下恻然。轻声道:“师父,既然已经磕过头了,您便是师父了,再说,您这瘫痪,并不是不治之症。”
“什么?!”张三丰身形一闪,“你说什么!?”
“啊!”周天生一声惨呼,张三丰情急之下抓住他的肩膀,抓得他肩骨欲裂,忍不住叫出声来。
张三丰听他惨叫,方才回觉自己不知不觉间用上了大力,手指松开,颤声说道:“天生,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俞岱岩也定定看着周天生,眼睛亮的吓人。
“太师父,师父这身伤势,还有救!”
“你说的可是黑玉断续膏?”张三丰问道,生怕他答个是,毕竟他武当寻访诸多名医四方求药,也未能找到黑玉断续膏这剂神药。
“太师傅,师父单单是手足四肢骨骼断裂,可还伤到了神经?”周天生看过《倚天屠龙记》,也知道俞岱岩只是四肢骨骼尽碎,未伤及脊椎神经,此时是明知故问,不会显得自己太过神异。
“神经?”
“呃……”周天生这才想起,“神经”大概现在还没有发明呢,改口道:“就是是不是只有骨头断了,经脉未损?”
“嗯,岱岩只是被人以奇异指力捏碎了四肢骨节,经脉倒是未损,不过伤得太重,遍寻名医都推说伤势太重,实在是治不好。”张三丰说道。
“那这样就不妨了,太师父,师父,诸位师伯师叔,”周天生清了清嗓子说道,“方才提及的八劲各有神异,‘周流土劲’得至阴之力,能滋养万物,以小子之见,若是将土劲练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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