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忽地被握住。
她睁开了眼,眼前迷蒙着水雾愈发可怜。
“四哥”她沙哑地叫他,话里的难过是那么明显,而她的眼神亦是茫然迷离。
她并没有清醒。
“嗯,”胸腔处掠过异样情绪,岑衍应道,眸底暗色悄然涌动,“时染,我在。”
下一秒,却见她眼泪掉得更肆意了,像是断了线的珍珠。
和昨晚是不一样的脆弱。
“你会一直喜欢我不会离开的,是不是”他听到她委屈不确定地问,“不会不会和我爸爸一样不喜欢,我有很多人喜欢的,是么”
她的双眸泛红,啜泣着,直叫人万分心疼。
“是,”像是有什么重物砸在了心尖上,钝痛蔓延经久不消,岑衍望着她的眼睛,是回答更是承诺,“不会离开,不会变”
最后一个音节还未出口,柔软的唇突然覆了上来。
她吻了他。
青涩,急切,像是在证明着什么,而她的一只手紧紧地勾着他的脖子。
岑衍胸膛蓦地起伏了下。
只是短短两秒,他眸中像是被泼了墨,暗而浓稠,忽明忽灭的炙热在其中跳跃,胸口处更是突然窜起了一团火焰以不可抑制的速度蔓延浑身。
伸手将她腰扣住,下一刻,他化被动为强势主动。
然而
“唔”的一声,带着明显的不舒服意味,钻入了岑衍耳中。
他硬生生停下。
四目相对,她眼中多了几分暧昧的迷离。
“四哥”她软软地叫他,似是不解,而那眼神可怜巴巴的,直叫人想狠狠欺负。
但岑衍仍是没有进一步。
伸手替她理了理被他弄乱的衣服,他目光灼热,嗓音极度喑哑“等你病好了。”
不是不要,而是她还在生病。
“睡吧,”顿了顿,他沉声补了句,“我不走。”
最终,时染重新闭上了眼。
岑衍一直看着她没有离开,确定她睡着后,他才起身去卫生间冲了个冷水澡。
是夜,时染仍是发烧反复,岑衍细心照料,直到后半夜她退了烧才松了口气,轻轻上床搂她在怀睡觉。
翌日,清晨。
岑衍醒来看了眼时间,动作轻柔地将怀中人放开,他掀开被子下床。
不料下一秒,一双柔弱无骨的手从背后圈住他的腰。
“四哥”
她还蹭了蹭。
岑衍眸色瞬间就暗了,清晨起床嗓音本就喑哑,此刻更是又沉了好几度“我要走了,你再睡会儿。”
时染摇头,脸蛋在他背上蹭了下。
“四哥”她忽而跪坐起来,趴上他的背,贴着他的耳畔轻轻地说,“昨晚是不是很难受,虽然我病还没有好,但可以用别的办法帮你啊。”
呼吸温热,洒在肌肤上异常得敏感。
他听到她轻笑,诚然是魅惑人心的妖女
“四哥,要不要嗯”
自岑衍接手公司起席晨就一直跟着他,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家老板严格自律到有多可怕,比如在时间上,他从不会迟到。
但今天,席晨足足在别墅外等了半小时才见他出来。
他竟然在老板眼中瞧见了隐约笑意,还有唇角,要知道老板从来都是喜怒不形于色,不显山露水的,仿佛从来就没有多余的情绪。
但这还不是最让他震惊的,最震惊的是
他发现了老板脖子上的一枚吻痕,以及牙印,分明是女人留下的。
“怎么了”捕捉到秘书欲言又止的神情,岑衍问。
席晨深吸了口气。
“岑总,”他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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