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两字却堪比最锋利的军刀,快准狠,猝不及防地刺在了岑衍心上。
眸底暗色悄然翻涌,阴暗似从骨血深处溢出,他重新抚上她的侧脸,又在下一秒轻捏住她的下颚,半垂着眸语气极淡地问“喜欢纪清让”
四目相对,她眼中的委屈愤怒仍在。
“喜欢,好喜欢纪医生的”
他听到她低低的软糯糯的声音,浸透着几分酒后的喑哑,又像是在害羞地诉说少女心事,就如同四年前她那么热烈地对他告白。
每一个字,皆是重重一刀没入肉中。
钝痛延绵不绝,经久不消。
“有多喜欢”他再问,语调仍像是波澜不惊。
时染却像是稍稍清醒了几分。
身体软绵绵地靠在了身后的柱子上,她仰着脸重新和男人对视,就这么睁着眼,静静地望着他。
忽地,她笑了。
“岑四哥”伸手,她攀上他的肩膀,掀唇吐出浓浓自嘲意味的音节,“你到底想怎么样啊,我好不容易摆脱你,我已经不喜欢你了啊,我喜欢谁和你有什么关系,你现在算什么意思呢”
“我就是喜欢纪医生啊,很喜欢很喜欢,比当初喜欢你还要喜欢”
双眸愈发迷离,她眯了眯眸,似在试图看清他眼中情绪。
“其实啊,你就是见不得我好”手指随意地攥了攥他的纯手工定制西装,复又松开,她和他对视,努力思考着什么。
终于,她唇角笑意加深。
“哦,我懂了。”身体忽然摇晃,她撞上男人胸膛。
勾着他的脖子,她看他,毫不掩饰眼中凉薄嘲讽“你啊,哪是喜欢我,什么追我千方百计算计我,你不就是想睡我,满足满足你们男人的劣根性和占有欲。”
“得不到就想睡,”醉眼迷蒙,她鄙夷,“呵,男人。”
然而下一秒,她的眼泪再度掉了下来,丝毫不受控制般,情绪似乎也仿佛跟着有了波动。
“故意故意把纪医生的青梅找回来,让纪医生情绪失控,”她控诉,仿佛委屈和愤怒到了极致,“岑四哥你怎么能这么坏,我喜欢纪医生啊,他那么好,你怎么能”
“唔”
唇却被重重堵住。
不是吻,而是惩罚似的啃噬。
丝毫不怜香惜玉。
活了三十一年,岑衍自认足够冷静自持,哪怕泰山崩于前都能色不变,他更清楚明白自己想要什么,无论是回到岑家前还是岑家后。
然而,时染却是生命里那个唯一意外。
一次又一次,让他为她失控。
就如同此时,当她第一次掉眼泪,当她嫣红的唇一张一合,一遍遍地说着纪清让有多好,她有多喜欢他,控诉着他的恶劣
明知她的醉意究竟有几分真,明知不过是她借酒来戳他的心,但他还是轻而易举地被她勾起了藏在内心深处的嫉妒和愤怒。
只想吻她,封住她的唇,让她再也说不出任何一个其他男人的名字。
扣着她的腰,他不给她丝毫挣脱的机会。
然而
湿润液体忽而滴在他的唇上。
是她的眼泪。
原本势在必得的动作硬生生停下,岑衍双眸幽沉地盯着怀中人。
她没有挣扎,只是静静地和他对视,眼中排斥厌恶是那么的明显。
岑衍忽地就想到了漓岛那次,她醒来看着他叫出其他男人的名字,他失控吻了她,却被她推开,跑进洗手间干呕的画面。
“岑四哥,你到底想怎么样啊为什么不能放过我我和纪医生”
他听到她委屈已然溢出的话。
岑衍望着她。
“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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