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带些自豪说道“前南家虽经营众多,但主业却是贩纸,故家中老小都习惯随身携带样品供人品评。我常来此处便是为了采购山间嫩竹造纸,向村民贩卖杂货反而只是顺带。”
商人本是贱业,但以纸张为业却多出了几分高雅,连带着胖商人也觉得光彩了不少。
古义酒点点头,真心称赞道“虽是顺带,却为村民带来一线生机,前南先生此举功德无量。”
胖商人的笑容僵在脸上,他本是炫耀纸张,没想到古义酒却丝毫不以为意。他刚在心中骂了一句山野小子不懂雅趣,便听古义酒又说道“以竹为纸的法子我也略懂一二,只可惜年份久远,细节已模糊不清。待我回去想想,若是有缘,将来便赠与前南先生吧。”
胖商人眼睛顿时瞪的浑圆“造纸你也懂”
古义酒敷衍说道“曾在一古籍上看过。”
“比我家纸张如何”
古义酒微微一笑道“依古籍所说,竹纸应光滑柔韧,张片均匀,色泽洁白,莹润如玉。前南先生您的纸嘛,就有些”
有些什么,自不用多说。
胖商人满头冷汗,若是此法为外人所得,他前南家必定一落千丈,再无翻身之地。
这莫非是一个警告
胖商人看向古义酒的眼神不由慎重起来。
但古义酒却并无此意,只是随嘴一说罢了。
山野多寂寞,可没了世间的纷纷扰扰,反而让心思变的纯净。
他打开装着砚台的盒子,只见其中有一个机关,轻轻一转,便有清水注入。
原来这盒子分内外两层,内层装砚,外层装水,很是方便。
胖商人说道“此盒乃小女所制,一些技巧杂艺,登不上大雅之堂。”
话虽如此,但胖商人眼中自豪,却掩也掩不住。
古义酒真心称赞道“此盒精致小巧,实用简单,令千金必是聪慧过人,前南先生可真是有福啊。”
“哈哈哈。”胖商人笑的得意,却还是谦虚道“小技不足挂齿,比小郎君还差的远呢。”
这无疑是口是心非之言。
不过父母偏爱子女乃是天性,古义酒也不介意,只是心中一动,向胖商人说道“前南先生,我想托您打听个人。”
胖商人拍着胸脯道“小郎君自管说来,我前南佐泗一生庸碌,唯有在这人脉关系上略有小成。不论你要寻的是男是女,是老是幼,只要我想找,就定能找到”
“如此便多谢前南先生了。”古义酒拱拱手说道“我要寻那人是一女子,名叫八千代。”
“八千代”胖商人问道“可知姓氏”
古义酒摇头“不知。”
胖商人又问“年龄几何”
古义酒再摇头“不知。”
何处人士家中几人是生是死
通通不知。
胖商人又想骂人了。只给一个名字,这让他如何去找
古义酒也知道有点强人所难,便道“您也不用专门去找,只要平时多留心些,我便感激不尽。”
原来并不着急吗这样还好。
胖商人松了口气,又好奇问道“不知这位八千代小姐,与小郎君是何关系”
古义酒想了想说道“算是我的债主。”
胖商人讨好道“嘿,如此小事无需挂念,些许钱财,由我替小郎君还了便是。”
古义酒摇摇头“我欠她的并不是钱。”
胖商人一愣,好奇问道“那你欠她什么”
古义酒略略失神,后无奈笑道“大概是一条命罢。”
将滤盐图解交给胖商人,古义酒便一瘸一拐的走了。
前南佐泗看着他的背影感慨道“如此少年英才,可惜是个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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