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一声。
染血的刻刀被厉璟琛扔出几米外,泛着冷光。
他棱骨分明的大手,紧紧攥住木偶娃娃,贴在自己的脸颊。
轻轻地,摩挲着,鲜血点缀了锋利的眉眼,染上了病态的深情。
声音嘶哑,梦呓呢喃“晚晚,不要再走了。”
“留下来,陪着我。”
渐渐地,男人狭长的眼眸迷离诱惑,沉沉地睡下。
哪怕是在睡梦中,他依旧是握住那个眉眼与苏晚一致的木偶娃娃,小心翼翼地放在自己滚烫的怀抱里,不留一丝缝隙。
他是满身暗黑的疯子,病名为爱,无可救药。
爱念太痴,终将成疾。
翌日清晨。
阳光澄黄而绚丽,玻璃窗上映着重重的树影。altaagt
厉璟琛回到厉家,打开了房间门,猝然,幽深的眸子透出殷红的癫,炙热又疯狂。
映着刚毅逼人的脸庞,竟然有种狰狞的绝望“晚晚!”
“晚晚,你在哪?”
声音沉沉滚滚着,重重地敲击着人的心脏。
几个仆人应声赶来,看见处于愤怒当中的厉璟琛,害怕得腿在发软“三,三少爷,怎,怎么了?”
厉璟琛骨节分明的大手攥住一个仆人,浑身散发着骇人的煞气。
他粗粗地喘了一口气,锋利带劲的锁骨在痉挛着“三少夫人呢?”
“我不是吩咐过,没有我允许,不得让她离开房间半步吗?”
仆人吓得七魂不见六魄,他声音发抖“是三少夫人硬要出去的,她说如果我们不让她出来,她就要解雇我们。”
“我们也拿她没有办法!”
“三少夫人”有保镖跟着,很快就会回来的。
厉璟琛眉眼暴戾,脖子上的青筋狰狞又可怕。
他用力一甩仆人,半垂着脑袋,犹如挣扎的困兽。
心底在肆意流淌着鲜血,五脏六腑,都在剧烈地翻滚着晚晚,我才不在一夜,你就想法设法离开我吗?
好,很好,好得很!
“厉璟琛,我在。”身后传来了苏晚清媚的声音。
厉璟琛浑身的肌肉紧绷着,漂亮的肩胛骨形成锋利的弧度。
他缓慢地转过身,眸子氤氲着深不可测的暗光。
唯独眉间的深情清晰可见,仿佛再向前一步,便是万丈深渊。只要前面有苏晚,他跌得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苏晚扬了扬手里的药,笑意清浅“我只是出去买了药,有几个保镖跟着我,我想跑也跑不了。”
“你的手受了伤,该上药了。”
厉璟琛呼吸一重,肌理分明的胸膛,隐没着犹如熔浆一般滚烫的爱意。
他死死地望着苏晚,仿佛要将她刺穿。
或者是要看她,为了出逃,究竟又在玩什么把戏。
几个仆人也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三少夫人除了大吵大闹,又作又矫情。
竟然还会给三少爷买药?疯了吧她这是?
苏晚走到厉璟琛的身边,拉过他的大手。
她秀眉轻轻蹙起,他本就是养尊处优的三少爷,骨节修长,漂亮又锋利。
如今却是伤口斑驳,血迹点点,甚至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向。
“你们厉家也是的,这么大一个厉家,竟然连药也没有。”苏晚在低声埋怨着。
晚晚,你的本事渐长。哄人的招数,越来越厉害了。
厉璟琛深深地凝视着苏晚半晌,硬生生抽出他的手。
声音压得很低,情愫难辨“不必了。晚晚,我带你去挑选晚礼服。”
他发烫的指尖扣住她的脸颊“晚晚,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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