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天轻轻地抚过了赵合欢的肩,认真地说道:“本来以为,假死骗过你,你便可寻得良人再嫁。可是没想到,最终还是没能瞒过你,还害得你伤心一场。如今,只得告诉你实话了——我中了无妄潭的寒冰之毒,只有半年的寿命了。”
赵合欢先是微微一愣,然后便是粲然而无奈却又心甘情愿地一笑,说道:“这个,早在很久之前,司徒命在昆仑山就提醒过我了。而我,还是愿意嫁你为妻,你呢,却不信任我,躲开了……”
“合欢……”莫天听闻此消息也是一阵震惊,他万万没有想到赵合欢已经爱他爱到了如此地步,一时间声音哽咽而沙哑地说道:“我不能耽误你……我也耽误不起你……你适合更好的……你明白吗?所以我……”
“那我们刚才算什么?算你轻薄了我?还是我自己犯贱勾搭上了你莫天?莫天……你告诉我……”赵合欢步步相逼,她的眼中满是希望听到答案的光芒,她已经熬了太久,久到,她都快忘了自己是谁。
“合欢……我们……相守走过半年……好不好?”莫天望着赵合欢的眼,久久地,给了赵合欢一个承诺。
——他唯一能给的起的,珍重的,承诺。
“不娶我吗?”赵合欢的眼里全是炙热的滚烫,还有无畏的倔强。
“合欢……你知道……我娶不起……”莫天的眼里满是煎熬的悲伤和退缩。
“如果我执意要嫁呢?”
赵合欢没有等莫天思考完毕,就踮起了脚尖,将滚烫的唇贴向了莫天的唇瓣,狠狠地在他的耳际和唇边游走,引得莫天一阵呼吸燥热而急促,却又无法推开她。
“合欢……”莫天轻声地呢喃着,已经带上了几点情欲。
“抱我。”赵合欢的唇瓣滑过了莫天的耳垂,在他耳边轻声地说着。
莫天的手,像着了魔一样的,紧紧地竟搂向了她的腰际,犹如那日里被人下了春药一般,这次的春药,却是眼前这个让他爱到骨子里的女人。
“合欢,你不会后悔?”莫天再也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
“莫天,右手屋内,好像有张床。”赵合欢羞涩无比地算是给了一个正儿八经的回答。
莫天的眼里似寒冰被燃起一般,直勾勾火辣辣地看向了赵合欢,一个横抱而起,便卷着赵合欢的衣裙入了右手的屋内,隐忍而克制着自己胸膛急促而炙热的呼吸,将赵合欢放到了床榻之上,轻轻地替她解开了胸前的罗纱。
罗纱轻分,香囊暗解。
一夜的欢娱,到底要下定多少的决心,才能忘却一切,不顾一切地交织在一处?
烛光摇曳,红唇轻启,一点羞,三分暖,六分是轻狂。
正当莫天要解开赵合欢的胸前纽扣之时,他耳边听到了追兵的脚步声,他莞尔一笑,轻声地在赵合欢耳边说道:“娘子,不如我们换个地方?”
赵合欢不知何事,却道是莫天在此处人多羞涩,便也脸一红微微点了点头。
只见莫天揽好赵合欢的轻纱,脚步轻点过窗棂,踏过了波光凌凌的池面,飞踏向了更高的屋檐,转眼,便消失在了黑暗处不见了踪影。
当凌渊和展轩闯入之时,只看到了满园被堵嘴堵得死死的掌柜和下人们,哪里还有莫天和赵合欢的踪迹?
“该死,又来迟了一步!”展轩愤愤的一拳打在了廊柱之上,瞬间掉落下了几件彩绸。
“愣着干嘛?不打算找了吗?”凌渊同样的愤怒,但他却跃上了屋檐,极目望去,竟是树木丛生的荒郊野外,哪里去寻两人的影子!
他怔怔地望着黑暗的一切,心里猛地一酸,忽然坐在屋檐之上,愣愣地看了此地许久,那日,她撞进他怀里的感觉,仿佛还历历在目,而此时,佳人,却不知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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