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很是有缘,不如便随了这缘分,给了这位救你命的恩公,可好?”
齐楚说话谈吐间慢条斯理,透着一股远离尘世之意,想必,这般超脱之人确实是不会在意这等俗物。
李三听罢频频点头,认为齐楚说的甚是有道理,而司徒命却不以为然。
“我全族皆因这昆仑镜而亡,只怕我得之,会睹物思人。镜虽好,却不是我所想要的。”
司徒命的话音刚落下,齐楚便敏锐地听到酒楼屋顶之上有细微悉悉索索的声响,竟不像是有人埋伏在其上,倒像是飞禽走类抓落瓦砾的动静,还有利爪划过屋面的刺耳划痕声。
到底是什么飞兽,竟有如此宽大的利爪却又体态如此轻盈?
齐楚皱了皱眉,司徒命和芷旋却惊喜不已,早已飞奔出酒楼之外。
经过柜台之时,吓得那好不容易探出了个头的掌柜立马又哆嗦着将身子缩了回去。
齐楚和李三相视一看,大约是猜到了来人是司徒命和芷旋的故人,便也出了酒楼一探究竟。
刚一出酒楼,齐楚便看见芷旋拿着那绝世的宝物昆仑镜兴奋无比地对着屋顶上来回的招手示意,就差直接蹦上去和来人好好拥抱一番了。
齐楚不禁哑然失笑。
司徒命则毫无感觉地纵容着芷旋的这个行为,仿佛她手中拿的只是一面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镜子,总之,芷旋开心就好,是不是宝物对于他而言没有那么重要。
终于,芷旋手中的昆仑镜折射着皎洁的月光,一晃一荡地投影在了屋顶上的火红的巨大鸟雀之上,一兽一人,在这晃动的镜光之下,忽明忽暗却显得明艳无比。
那鸟雀的火红色凤翎在藏青色屋檐之上弯曲成月牙的弧度,继而懒散地垂挂落于紫色的窗棂之前,随意地便漾起了一曲春秋。如巨鹰一般的丰满双翼安逸地插于尾部,似在悠哉地休憩,泛着幽绿色光芒的双目却警觉地目视着屋檐之下的几人。
齐楚不禁多看了几眼,以他的阅历和见识,竟是从未见过如此神圣不可侵犯的神兽!
再往上看,那神兽之上竟坐着一清秀女子,长发如瀑,湖蓝色衣裙如山涧碧水飞瀑而下,盈盈笑意间落满了星辰。
竟比得上当年的凝香,虽不倾国倾城,却一眼误终生。
“合欢!你快下来!坐那臭鸟身上上你也不觉得高得慌!”芷旋兴奋地跳着都恨不得将合欢拽下来。
而那朱雀似乎听懂了芷旋的不敬之词,清啸一声似带有微微怒意,展翅便急身俯冲而下,长长的褐色尖喙直冲芷旋而去,吓得她惊慌失措躲避不及。
而那臭鸟却在快要接近芷旋之时,骤然而收双翼,双爪稳稳抓地,轻盈而落,竟无一丝声响,便将背上的赵合欢放了下来,转头啄了一下翼下的凌乱羽毛便又展翅朝着那树梢上的明月清啸而去!
“合欢!你看你这臭鸟!越来越不懂事了!只知道欺负我!”芷旋一阵娇嗔的委屈,似要挤出几滴眼泪来才善罢甘休,拉着赵合欢的手非要讨个说法。
“还不是你先叫雀儿臭鸟在先?怨不得雀儿。哈哈哈!”赵合欢久别重逢芷旋,心中欢喜不已,早已将她搂如怀中,嘴上却还揶揄着朱雀方才有意吓唬芷旋之事。
“合欢……你变了……竟然帮那只臭鸟不帮我……”芷旋委屈不已。
“咳咳!”司徒命在一旁清咳了两声,示意着赵合欢——你是不是抱我娘子抱太久了?
却不料反而被芷旋回呛了个白眼,他便只好抬头委屈地假装在看星星看月亮。
“合欢!你看!这是什么!”芷旋可比不得齐楚和司徒命的清高不凡,知是合欢前来,早已从司徒命的手中夺过了昆仑镜,扑眨着眼睛拿着镜子在合欢的眼前晃了一遍又一遍。
完全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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