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对方。
“那女的是谁”她下意识道。
“港商梁振兴的太太,据说跟方家有远亲,平时为人低调,很少抛头露面。”何玉慢悠悠道。
唐卡不认识对方,但却听过梁振兴这个名字。
这人属于比较有远见的,很早就在内地广置地产,虽说名气不大,但手中资金却非常雄厚。
“方若溪跟她会面,难道是想求援”唐卡问。
“很难,方氏现在已经回天无力了,只是早死晚死的问题。梁振兴能够发展到今天,除了敏锐的投资嗅觉之外,还得益于其谨慎低调的个性,他不大可能愿意跟方家扯上什么关系。”何玉淡定道。
几人都很好奇,接下来事态会如何发展,所以不约而同地放慢了进餐速度。
“梁太太,我们现在遇到的困难,不过这只是暂时的,只要我们撑到年底,事情就一定会有转机奶奶生前常跟我们提到您,还说在最困难的时候,她把所有家底全部借给了您,能不能看在这件事的情分上,拉我们一把”方若溪恳求道。
唐卡耳朵尖,虽说对刻意压着声音,但她依然听了个七七八八。
这位方大小姐,真的很不会做人。
找人帮忙的时候,最忌提起陈年旧事,即便方家对梁太太有恩,方若溪也不应该这么直白的说出来。
换唐卡坐在那个位置上,必定是把姿态放得尽可能低,低到尘埃里去。
然后陈述危机解决方案、大开空头支票,给对方建立信心。
然后旁敲侧击明褒暗夸将对方架到神坛上,让她迫于道德情面不帮也得帮。
奈何,这位是从来不求人、也没吃过任何苦头的方大小姐。
她觉得,自己现在已经很委屈了,所以连带求人都透着几分理直气壮的劲儿。
唐卡想,除非梁太太是位圣母,否则根本不可能理会她。
“方小姐,我希望你搞清楚一件事。你奶奶跟我是好朋友,她确实在困难的时候借给我一笔钱,但是,几年以后我就还回去了,同时附带了很高的利息。钱归钱,交情归交情。她若是活着,遇到了难处,我必定不计代价的帮她。可是,她是她,你是你,方氏如今的样子,我实在看不到任何好转的迹象与希望。”梁太太说。
“不是那样的,你不要相信报纸上胡说八道,韵派在行内一直都是龙头,我们有最好的设计团队,我们的作品也屡获大奖”方若溪急道。
“是这样的吗你们那些设计师,确定能比得过裴然”梁太太问。
方若溪沉默了,她咬着下唇,双手吃力地捏着手包。
“方小姐,我来之前曾经做过功课,也向业内人士打听过,大家的结果惊人的一致,他们都告诉我你们没救了。如果仅仅是财务上出了危机,这问题不大,你们的设计人员相继出走,公司又高筑债台,客户全都失去信心,再加上你自身的那些不好传闻,我相信,谁都不会在这个时候出来帮助你们。”梁太太说。
“不帮就算了,为什么还要说风凉话”方若溪忍不住发飙。
“我在帮你剖析原因”梁太太错愕道。
“不需要”方若溪坐得笔直,略显尖锐的下巴重新抬了起来。
她在竭尽全力地,维护着自己的尊严与骄傲。
“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辞了。”梁太太摇头离去。
唐卡这桌上,三个人表情各异。
“这女人真的没救了,到这个份上还能得罪人。”香香叹息道。
“不是谁都像你一样,能适应那种巨大的落差。”何玉说。
“我其实特别恨她,当初要不是她出来作祟,我也不会经历那些事。不过,我也有点感谢她,要不是她主动跳进了贺飞鸿那个火坑,我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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