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嘴卡壳了
谁来告诉他,田穰苴只是一介武夫,何时口才这般好了竟把他堵得哑口无言
甚么是滩,甚么又是潭田穰苴这厮,忒不想活了,竟把公子驹比作浅潭
后知觉地意识到田穰苴顺带把公子驹给骂了,朱喾泽顿时怒了,怒道“竖子泽羞与你为伍”骂完之后,朱喾泽又冷汗渗渗糟糕,他这话岂不是得罪了田穰苴
公子驹首次交给他的任务,他万万不能失败顿了一顿,朱喾泽机智地反转道“你既已沦为平民,何敢对公子驹不敬难道,你就不怕被抓起来么”
田穰苴闻言,警惕地挡在吕邗姜的身前,冷声道“你想做甚么”
朱喾泽瞥见田穰苴身后站有一名女子,想来便是那位出名的邗姬夫人哦不对,应是田氏夫人最近流传,这位田氏夫人深得田穰苴喜爱,以至于田穰苴说出“这一辈子,只娶她一人”之话。
看来这位田氏夫人,许是田穰苴的弱点罢
转了转眼珠子,朱喾泽计上心来。
上前一步,朱喾泽狞笑地威胁道“你对公子驹不敬,这是事实罢胆敢妄议公子者,必抓之”两眼一瞪,朱喾泽径直地盯向吕邗姜,似想先抓吕邗姜。
吕邗姜大惊。
“别怕。”田穰苴温声地开口,果断地护住吕邗姜。
吕邗姜镇静下来。
田穰苴护好吕邗姜,方才抬起头来,寒声道“苴再给你一次反悔的机会,如若罢手,万事好商量。”
朱喾泽故意曲解田穰苴的意思,啧道“到了这个份上,终于知道害怕了”
“我偏不”这三个字还未说出口来,便听一声怒喝“大胆”
吼声如鼓,吼得众人几乎耳鸣朱喾泽第一反应是双手捂住双耳,惊恐地寻声望去,便见一名壮汉大步流星地赶来
那名壮汉高大又魁梧,肤色黝黑,满脸胡须,粗布短衣,手里握有一只锄头,把眼一瞪,气势汹汹
若不是朱喾泽看清那壮汉手里拿是锄头,朱喾泽倒要以为对方拿的是一柄长剑
倒吸一口凉气,朱喾泽情不自禁地后退一步
他有预感倘若不怕死地冲上前去,他定会被对方的锄头给痛揍
“你是何人”朱喾泽冷静地质问。
“晏慈”
田氏夫人轻呼,解答了朱喾泽的疑问。
便听对方板脸道“你又是何人,敢闯晏村”
与此同时,对方的身后,隐隐传有嘈杂之声,细听之下,竟是各种喊声交织一处,疑似他的同伙们前来助阵他的同伙伴,不是一个、两个人,而是一群人
论单打独斗,朱喾泽自信不逊于旁人,但论围殴
朱喾泽“”
朱喾泽咬了咬牙,见机服软道“既然田先生不愿,那泽也就告辞了”
有机会再来拜访
想法变了又变,朱喾泽终是选择辙退他的优点是贵在自知之明既然现下没法成功,不如以后再邀实在不行
划过一丝阴郁的神色,朱喾泽小心地掩好,低头,拂袖,落荒而跑
直至朱喾泽跑得没了踪影,那股始终只闻杂音却不见杂人的情景顿时销声匿迹。
周围安静极了。
吕邗姜不明所以,田穰苴则兴致勃勃道“声东击西,虚虚实实,做得漂亮。”
“过奖,过奖。”晏慈抱了抱拳,“大司马,你真够倒霉,刚来晏村,便被他们盯上这还真是头一遭以前,也不是没人路过,但像你这般大张旗鼓,真属第一人”
一通挤兑之话,令田穰苴哭笑不得。
偏偏晏慈说起这话时,表情无比正经,让人没法生气。
吕邗姜适时地圆场,感激道“不管如何,您来得太及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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