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画家的尸体,门外突然传来高声的尖叫。
“刚才的感觉如何,你想再来一次么”耳边,有人说。声音很轻,就像从心底传出来。
姜林伸手,拿起了黄铜台灯。
江浅浅趴在办公桌上,醒来觉得空气前所未有的闷热,于是她打开了窗。
天很阴,眼看就要开始下小雨。
到了离校的时候,现在她用该到校门前看有没有车。但江浅浅没有动。
此时拿着刀的于滕森顺左边楼梯上了楼,那所谓“前辈”教他的方法其实很简单,就是不要重演原本发生的事件,以此阻止怨灵附体,然后用最快的速度杀死入塔者现在于滕森已经完全不想要什么游戏奖励了,他只想离开塔
江浅浅刚起身,就看见门口不知何时站着了一个戴眼镜的长发女生。她很安静,唯一不同寻常的是她的脚下一直都在滴血。
“你是想借我的身体么”江浅浅问。
“你不会借我。”女生开口,声音有些嘶哑。
江浅浅“我杀他,并不需要你的帮忙。”
于滕森向办公室走去,却忽然看见楼梯角一个女生的裙角一闪而过,看上去匆匆忙忙的,就像是森林里走错了路正撞上野狼的羔羊。
是江浅浅
于滕森马上追了上去,冲到楼梯口脚腕却被细绳绊了一下。台阶不远处,从历史收藏室里推出来的断头台闪发着保养得宜的冷光,锋锐冰凉的直透心尖。于滕森看见了,却收力不住猛地向前跌倒。
大理瓷砖是冰凉的,但更凉的,是头颅和脖颈分离的感觉。
“救、救救”他伸长了手,向台阶下紧跟着走上来的那个女生。
女生“你不记得我了”
于滕森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紧接着女生果然从背后拿起了一把木锯“这个东西,你应该很熟悉才对。”
吱嘎,吱嘎。锯断骨头的声音其实和锯木头也没有什么两样。
姜林握着黄铜台灯,紧紧地握着。
“不,不必了。”他拒绝。
“如果你的怨气已经稍稍平复了,我想离开。”
姜林没有眨眼,画框里的女人却微微眨了下眼。挂在墙上的油画忽然砸了下来,木质的画框落地却变成了一块闪闪发亮的玉牌。
拾起玉牌,身后白壁上出现一条彩色的通道。
沿着那道油彩走廊,闻到略带脂粉油彩味的冷香,便回到了画廊。
顾汀州在洗手,尽管他的手半点不脏。
“你出来了”顾汀州转头,打量了下姜林,微微点头。
过了不久,陆恒也出来了,他胳膊上受了一点伤,但并未大碍。
画廊内一片安静,地板很干净,架子上绿植碧绿如水洗,连呼吸声都悄不可闻。没有屠戮,没有暴徒,会展中心空空如也。
此时的油画上却满满当当的,挂满了肖像画,一张张人头像低垂着脑袋,画框下原因是简介的位置隶属着罪状。
姜林担心道“浅浅姐呢”
江浅浅的那副油画一动不动,梧桐大道上依旧空空荡荡。
于滕森觉得自己要死了。
但在这种地方,死又何尝不是种解脱。
模糊视线中,旁边教室被推开,走出来的人站在他旁边,似乎轻啧了一下。
那人问“疼么”
一把微凉的冰锥,被塞到了他的手里。
有听不清的声音低喃说
只要凑够一百个人头,他就可以离开这里。
结束这一切。
无论用什么样的方法都可以,欺骗,威胁,只要一百个。
黑色的腕带重新计数,现在是01。
忐忑中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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