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等失去之后,才会在深夜之中倍感哀伤。
她不知在这里被父亲骂了多少次。
一个不谙世事的大小姐,又如何能够沉下心来安心修道。
陆海川从来都是个不苟言笑的人。
却唯独将女儿视若珍宝的捧在手心之中。
爱之深,责之切。
回眸一思,这些竟已是往事了。
陆涵雪抚摸着屋中的摆设。
一排排的书架桌椅,竟似没被人动过一般。
上面还积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她猛然间有些奇怪,这房间看起来也有数月未曾有人居住了。
也就是说陆海林离开焚月观怕是数月有余了。
先不说他去了哪里,但如此紧锁房门,连仆从也不让进入打扫,倒也是奇事一件。
难道是有别的什么原因?
这个想法在陆涵雪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她缓缓走向了书架旁的壁烛台。
这间掌门居是何人建造的现在已经难以查明,那间暗室位于居所的正下方。
但开启的方法却十分复杂,需要按照九宫的方位移动位于墙壁上的十八盏壁烛台,另其同时指向二十八星宿之中的七颗凶星以及十一颗宫星。
这件事非掌门继承人绝不外传。
这也是涵雪感觉疑惑的另一件事。
陆海林又是从哪里知晓开启暗室之法的?
而且,为何那日他会主动去开启暗室,又恰巧发现自己的父亲暴毙其中?
所有的线索都在指向陆海林的嫌疑。
但陆涵雪心里知道,其实父亲对于自己的胞弟一直心怀芥蒂。
两人在道法上又是相差甚远。
父亲的尸体自己亲眼目睹过。
连一丝伤痕都难以查出,陆海林又是何德何能可以这般轻松的杀死自己的父亲?
他是如何下的手?
所有的疑惑都无法解答。
陆涵雪放弃继续思考这些毫无意义的问题,开始逐个转动起墙上的壁烛台。
但就在这时,屋外忽然传出了些许的声响。
陆涵雪一跃之间便翻上了屋梁,真的如同猫般轻悠,不曾发出丝毫声响。
房门又被推开了。
又一个黑影蹑手蹑脚的潜了进来。
径直便朝着壁烛台走了过去。
陆涵雪心中一惊。
竟是大师兄?
她不会认错的。
她自小便与陆韩乐和陆剑华一同长大。
这两人皆是陆海林的儿子,却也是她的大师兄与二师兄。
只可惜陆韩乐已经死在了她的手中。
还剩下的,便只有陆剑华了。
可他来这里又是为了什么?
陆涵雪借着稀薄的月光在屋梁上观察着。
陆剑华正在不断的拨弄着墙上的烛台。
显然,他应该是知晓密室的事情。
不过,却找不到打开的方法。
难怪自己先前拨弄烛台的时候觉得怪异。
这屋中到处都沾染着薄薄的灰尘,唯独这壁烛台上,一尘不染的。
恐怕就应该是陆剑华所为了。
可他又为什么要去寻找打开密室的方法?
陆涵雪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便从屋梁上跳了下来。
陆剑华猛然一惊,身后不知何时竟站了个不知是人是鬼,披头散发,满脸漆黑的女子。
他正待出手,一根细长的尖锐之物已经抵在了他的喉结之上。
月光下,陆涵雪微微抬着手,伸出食指,指甲如同天上的弯月一般散发着冰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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