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那泼妇当街磕头认错。事情的始末经过,丁灿怎会不清楚?在这位老人家看来,韩淋对燕漓喊打喊杀,动辄辱骂,完全是骨肉相残,人间惨剧。
韩淋涨红了脸,没敢出声反驳。剑川城奉行三教共治,传说五金堂与代表佛门的铸禅寺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就是韩家老祖韩铁衣,也要给丁灿三分薄面。他韩淋哪敢放肆。
倒是段炎,不愧是横江帮的头目,性情沉稳。他退回己方,一言不发,静等老前辈拿出章程。在剑川城这个讲侠义的地方,凡事只要摆在台面上,就必须公允。
果然,丁灿面对铁衣坊众人,森然问道:“你们铁衣坊找上风火锻,究竟是比武,还是斗剑?”
“斗剑,当然是斗剑。”韩铜跳出来接道。铁衣坊与风火锻当真比武打擂,固然能赢,可风火锻并不会因此伤筋动骨。何况铁衣坊出师无名。没有合适的借口就打擂分生死,赢了也等于输了,倒时候在剑川城混不下去的肯定是铁衣坊。
“好,既然是斗剑,那就按规矩来。”丁灿当仁不让的主持秩序。他在铸剑师中堪称德高望重,数十年里主持斗剑已不知多少次了。“你铁衣坊所用之剑,就是你手中的这柄玄铁长剑?”
“正是墨锋斩!”韩铜高声道。论技术他确实没信心,可玄铁就是玄铁,寒酸的风火锻不可能拿出超越墨锋斩的宝剑,或者说,他们不可能有玄铁这个级别的材料。“在您老人家眼中,韩铜这口墨锋斩确实不算什么。但是——量他小小风火锻,也拿不出此等神兵。”
“嗯。”丁灿略略点头。
在他心里,当然希望一身侠气的风火锻能赢得这场斗剑。可是正如韩铜所说,玄铁就是玄铁,名副其实的上品铸料。即使工艺有缺陷,也不是那么容易打败的。他既然主持比试,就必须做到公平,绝不偏私。“那么,风火锻由哪一位铸剑师出战,要用哪一口剑比试?”
瞬间,一切又回到原点。
段炎紧握剑柄,身后的几位铸剑师也紧咬牙关,一时无人答话。
“段黑虎呢?”丁灿问道。
段炎恨声答道:“我爹昨夜被人暗算,现在仍旧昏迷不醒。”
“哼!”丁灿冲着铁衣坊一声冷哼。他这等老江湖,如何不明白其中猫腻?心道如果不是他闻讯赶来,换个人主持斗剑,只怕风火锻今天真要除名了。
“既然风火锻大当家受了伤,斗剑之事理当延后。”
按理来说,延期不是非常合乎规矩。但丁灿身为铸剑师的老前辈,此时开下金口,总是有一份情面在的。
可刚刚被骂的狗血喷头的铁衣坊如何肯依?
韩铜也顾不得五金堂的情面,高声道:“丁老当家,斗剑斗剑,终究比的是剑,铸剑师是否受伤并不重要。难道缓上三五日,风火锻就能铸造一口超越墨锋斩的神兵?”
“哼——”丁灿被这番抢白,折了颜面,心情当然不爽,可作为主持人,也不能不应,只能道,“铁衣坊坚持一战,风火锻有何说辞?”
就在段炎骑虎难下的时候,一旁的燕漓再度开口。
“风火锻由晚辈与少当家出战。”这句话客客气气,却带着一股自信,让风火锻众人精神一震。
“你这狗杂种,不过是我铁衣坊一个没拿过铁锤的学徒,凭什么代表风火锻出战。”韩铜吼道。他倒不怕会输,只是燕漓的嘴巴太过尖利,就算他们赢了也可能颜面扫地。
燕漓淡淡道:“昨日,我已经跟铁衣坊结下生死大仇,又受段当家救命之恩,此时出战有何不妥?”
“嗯,以直报怨,以德报德,理所应当。”丁灿直接肯定了燕漓的资格,转向段炎道,“少当家如何说法?”
这个时候,段炎堂堂七尺男儿岂能缩回去?他当下点头道:“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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