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想来这也是在宫里呆得久和不久的区别,规矩对于海泠的影响还不是那么的大。
面如冠玉,目似星河。海泠也是读过书的人,她就觉得这样的话用来形容她眼前的这位皇上真是再合适不过,她在想,要是她娘知道她见到皇上了,还是这么年轻的皇上,不是和她爹爹一般大的年纪,她娘一定又要笑她了。
李从舟被海泠面不改色的打量看得一愣,真是太大胆了,就这么直愣愣的看着她,而且李从舟最不喜别人看他,他皱了皱眉,径直走到海泠面前,看着眼前这个不到他下巴的,又黑又瘦的小宫女。
“你,低下头去,不许看朕。”李从舟的声音平淡又冷硬。
“还不快跪下,你这小丫头。”陆东执添了一句。
海泠似乎这才意识到自己行为的不对劲,她看陛下看待了,还不给陛下见礼,她扑通一声跪下,又把脑袋垂得低低的不敢再窥探天颜,她心里不忍腹诽,自己可真是个土包子,想必陛下也这样觉得。
屋里熏着海泠也觉得很熟悉的香,想来陛下是真的喜欢这个香味,海泠这么闻着也不过一会儿都觉得,这香味甚是浓烈,陛下竟然还要将它熏在被褥上。
“你起来回话。”李从舟在香炉旁拨弄那快要熏完的香,好半响才说了这么句话,幸好海泠的腿还没有跪麻木,她看了眼旁边的陆东执,得到他的示意才敢真的站起来。
李从舟将打量的眼神放在海泠身上,看了她一会儿,只见海泠很是听他话的没有再抬着头定定的看他,头上梳着两个发髻,像个12.3的小姑娘,他发现,他这模样真是和他哥哥没有半分肖像。
“你,是海长卿的女儿。”
李从舟用的肯定句,海泠愣了,快垂进衣领的小脸一下子煞白。她来时路上就想过了,陛下一定知道她是从北地回来的流人,可是流人是陛下下令释放的,想必陛下也不会因为她的身份不公的对待她。可是她没想到,陛下竟然会提起自己的父亲。
她不敢隐瞒,也没有什么心思婉转的去回答,声音低低的开口。“回禀陛下,海长卿是奴婢的父亲。”
李从舟早听到海这个姓的时候就已经让陆东执去查清她的身份。海泠的父亲在被发配前是朝中的一个小文官,官职不大,但是胜在她父亲有学问,声名远播。甚至有许多大臣都请海泠的父亲去为自家的孩子开蒙。
海泠的父亲为人谦逊平和又低调,从不和朝中哪个大臣过多的来往,恕不知那一年却被发配,李从舟只记得那年也是父皇在位时朝中最是不平静的一年。
“你家哥哥,死在北地了?”李从舟问完这问题就后悔了,他怎么问出如此愚蠢又戳人家心窝的话来?他在做什么?
“是,陛下,不止奴婢的兄长,还有父亲母亲都在北地去世了。”
从海泠的话里,李从舟听不出半点情绪,更不要说伤感,可想,时间太久,她已经平静的接受了结果。
“朕与你哥哥海溶,曾做过同窗,你应当不会知晓此事。”李从舟这句话在海泠脑中炸开。
陆东执也听得挑挑眉,两个人都大感惊奇,一个皇子和一个小文官的长子,怎么做过的同窗。
“你哥哥的学问在京城也是极富盛名的,若不是因为你家门第不高,照我父皇当年对文学研究的热忱,你家的门槛大概会被踏破了。”
海泠神色突然黯然了几许。
“陛下您,怎会同奴婢的哥哥做同窗?”
李从舟答她“你哥哥当时是京城文学大家贺云山的学生,贺云山欣赏你哥哥的才学,收了他做学生,朕比他晚去一年,还得叫他一声师哥。”但是,当然他不会叫,再如何他也是皇子。
只是他想到,寥寥几次和海溶同堂受课的时候,他都觉得,他确是不愧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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