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终于找到了村里唯一的大夫,须发皆白,正好不用避讳男女的年纪,老大夫搭手号着脉,捏须一僵,脸色黑沉道:“外伤未愈,中途劳累导致伤口恶化,新伤添旧伤,稚儿没死算是福泽天佑!”
两人皆是愣住,孟大郎先回神立刻问道:“可有救?”
白须老大夫沉吟点头,将号脉的手放下,“把伤口恶化的地方都处理了,后期调制一些辅佐的药,愈合不是问题,可是这孩子怕是会……挺不过,那就没辙。”
姜娘子下意识后退一步,看到躺着已经睡着了的小郡主,“……就没有什么别的法子?”
孟大郎拉住姜娘子,摇摇头。
孟大郎是男子只能避讳等在屋外,姜娘子这才把小郡主放到床上,最外层的衣服一脱,暴露出孩子背后里衣浸湿了一片,红色暗透出了颜色,血将衣服粘合了伤口,此时要想治疗只能强行拉开伤口,她闭上眼睛狠下心动手,昏迷不醒的小郡主痛哼。
背后一道狰狞的鞭痕横穿小郡主光洁的背部,触目惊心,就算好了也会留下疤痕,目睹整个过程的姜娘子颤巍巍地替小郡主的伤口最后一道程序,擦药包扎伤口,深吸一口气终于完了,抱着软趴趴的小郡主走出了房间,对着上前询问的孟大郎,红了眼睛。
孟大郎最怕自家娘子哭,不知该如何安慰,急得他问郎中到底是怎么,谁欺负他家娘子了,没料到老白徐也是没好气的一哼,那道鞭痕显然也把他给吓到了,如此严重的伤口,脸成年人都不能忍受,白胡子都给气掉了,指责他说着孩子受了那么重的伤,没死就万幸了!
孟大郎的不明白,而姜娘子站在一边暗自想到她也是有孩子的人,家里的女儿比小郡主大个两三岁,是个娇娃娃,一想到自家女儿最怕疼,哪怕是撞到或是跌倒了,都得撕心裂肺的哀嚎大哭,哪里像这小郡主一个劲儿得忍着不出声。
孟大郎没明白,眼里尽是怜惜之色,大手小心翼翼地擦了擦姜娘子脸上的泪水,“谁欺负你了,我去揍他!”
姜娘子这才复杂地看着怀里早已睡去的小郡主,缓缓道来孩子身上有着成年人都无法忍受的伤口,而且都恶化了,“那李妈妈之前说什么娇蛮欺凌奴仆之类,现在想来定是王府里的腌脏事,稚儿年幼尚且还能懵懂无知,竟然被人如此加害,可怜郡主这么小就被人如此陷害,要是秦娘子还在,就不会让小郡主受这边欺负!”
姜娘子是出自王府之人,奉王爷暗命照顾郡主,外人连同府内的人都以为王爷是找个下乡人家,把小郡主养在乡下就撒手不管了,没有人发现姜娘子和王府的关系,就这样小郡主终于来到了如意村,尽管事情严峻不容乐观,不过会好起来的。
孟大郎脸色黑沉付了钱带着姜娘子回去,一路上两人无不哀叹,直到路上有人瞧见姜娘子怀里的孩子好奇上前询问,两人这才暂收哀愁,姜娘子有意遮住怀里孩子的容颜,旁人也只能看到粉红罗裙,只知是个女娃,想进一步探究,就被姜娘子身后的孟大郎拦住,上前好奇的人这才止步,毕竟孟大郎长得人高马大,比村子里男子都高出一个头,叫人心存惧怕。
王爷特地嘱咐不可暴露小郡主的身份暴露,谎称怀里的小郡主是因远方亲戚家里有事情,把这孩子寄养在他们这里。两人在回去的路上耽搁了些时间,村子里的人都十分好奇,毕竟抱了个孩子穿的衣服不一般。
回到寻芳宅的时候,院里直冲冲飞来一个小肉蛋,肉乎乎的小姑娘飞扬的雀喜,“娘!爹,你们去哪了,大早上起来就不见人,怎么现在才回来啊,我还以为要把我和弟弟丢下了呢!”
孟大郎接住女儿,一把高高举起女儿,小姑娘开心的欢呼要再高一点,姜娘子抱着小郡主走在前面,小心翼翼地怕孩子被吵醒,低头一看眼睛闭着的孩子,这才放心对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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