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一掌就把倒霉的守卫震成渣滓,脚步踉跄地退后几步瘫坐在了王座上。灵儿,孤可就这一个儿子啊!矩业烽昙,血傀师,你丫两个遭瘟的混蛋怎么没被红潮啃死呢!
“王……”眼见同伴死状凄惨,另一个报讯的守卫全身哆嗦着小声说道:“那两人冲出皇城之前曾经留下口讯,说是要赎回太子,必须……必须……”
“必须什么?!”作为灵儿的老师,六独天缺也是极为担忧的,也顾不得抢在宙王之前说话时什么罪责了,抓住守卫的衣襟就逼问道。
“他二人说,欲救太子,三日后忏罪之墙前,王必须……”
宙王必须如何,白九等一众苦境群侠自是不知。鸿蒙既破,真相又明,再加上剑者没有缘由的突然昏迷,让他们这些人没心情在中阴界多做停留,匆匆地赶回了苦境。但他们刚入苦境,便听到传闻,沉寂已久的天佛原乡竟然高调在公开亭张贴告示,上书十六个大字——“三日之后,罪墙未申。罪佛告忏,亡灵苦冤!”
竟是佛乡要在罪墙前,一审天之佛罪责!而且这告示的背后之人必然便是佛乡当前的掌权者,矩业烽昙!
“告忏?”
见到众人不解,楼至韦驮解释道:“忏罪之墙是以逆转负罪法门的方法筑造的,因此若要罪墙倒塌,必须由含罪之人亲自告忏……”
“这……”罪墙倒塌,岂不会将红潮放入苦境?而且在中阴界中,佛厉大战的真相已被宙王揭露,佛身诞魔、杀人造墙之事也已向佛乡审座阐明,为何佛乡会突然贴出如此告示?想到携手偷袭、借机逃亡的血傀师和矩业烽昙,天官赐福皱了皱眉。当时听闻宙王解说佛厉大战的佛乡证人只有矩业烽昙,但他却选择与血傀师同行,立场如何岂用分说?回想当日在进入中阴界前,他身上戾气之重,如今受血傀师诱导做出构陷之事也不意外了。至于他们二人那时没有直接离开中阴界,而是先绕去皇城……嗯……
中阴界皇城之中,宙王听完了守卫的禀报,绿色的瞳仁一阵闪烁。他站起身来,慢条斯理地拂落身上尘埃,眯着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孤,知晓了。哈哈哈哈哈……”低哑的笑声响起,宙王右手一挥,那名守卫已化为飞灰……
玄玄血傀师,审座矩业烽昙,还有天之佛楼至韦驮……与孤为敌者,孤要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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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佛原乡骤然公告,罪佛之称直指天之佛。愤怒尊欲以自身地位,佛乡之威,勾结血傀师,陷至佛入罪,以天官赐福为主导的苦境群侠为证明楼至韦驮的清白瞬间奔走忙碌了起来。但别人再怎么忙碌也与剑者刀者无关,因为昏迷中的白九一直未醒,绮罗生只能将他暂时带回月之画舫照料。
投湿,拧干,绮罗生在盛满水的铜盆之中备好手巾,走向舱室中铺好的被褥,在那里,脱去宽大袍服只着中衣的少年正沉沉地昏睡着。剑者的睡姿很好,哪怕已沉睡半日也没有弄乱床铺,绮罗生之前掖好的被角依旧服帖得压在少年双肩,阻隔住了江上潮湿阴冷的水汽,只是不知少年梦到了什么,哪怕昏迷不醒也紧皱着眉头。
这不是绮罗生第一次见到少年的睡颜了,毕竟当初月之画舫新建,他二人可是曾在船上共同居住共同练习俱神凝体之法十数年的,船便只有这么小,他二人也只能坐卧一同了。不过那时,他只将少年当成兄长,当成至友,现在心境变了,感受也就变了,相同的容颜竟让他体会到了一丝不同于过往的新奇,新奇到甚至有点陌生。
轻轻地用手巾擦拭完剑者雪一般的容颜,刀者没忍住,试图用手指抚平剑者眉心的褶皱,但那手还没碰到眉头,他的双心便已鼓噪得“咚咚咚”响了起来,激流的血液冲得耳膜都在震颤,也让他只能讪讪得放下想作怪的手。
唉,真是才知相思,便害相思啊。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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