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被好好"照看",他们也没有告诉我绑我的原因。
在我又一次在黄昏中昏昏欲睡的时候,那个带着帽子的人出乎意料踏着他锃亮的皮鞋走了进来,老式的地板被潮湿的岁月浸泡,踢踏声缓慢地接近,没有大高个,刀疤脸,或者任意一个小弟。
然后平铺厚重的影子落在我的身前。
他随意地在我的面前蹲了下来,不过我后仰着头,没有理会。
也许应该有一个人打破这尴尬的沉默,不过这个人不会是我。
脸上突然有湿润棉柔的触感,我的脸上被盖上了一层帕子,已经干涸凝块的血液混杂着水滴滴答答落在地面,铁锈的味道弥漫在他和我之间。
力气算不上轻柔,但是给你清理脸上的污垢,还处在这样境地下,我也无法去抱怨。
浸透血液而脏兮兮的帕子被他嫌弃地丢在一旁,垂目许久。
我瞧了他一眼,还没等细细打量清楚他的神色。
他便靠近我,嘶嘶地说
“我很讨厌你”
“喜欢我的人确实不太多,这不是我能控制的”
“我忘了你失忆了,不过我来提醒你,我被你摔在泥潭里,踩在脚下,牙齿被你敲碎,骨头你折断,你挡住了我前进的路我本可以成为长老院下一任的接班人的。”
这是让我没有头绪的一段话。
“可我没有杀了你,软弱的家伙。你想求的东西不在我这里,也不会是我挡住你的路。"
“啪”清脆响亮,掷地有声。
说实话,我什么也没反应过来,仿佛如梦初醒,我原本正对着他,现在视线忽地甩在了右边的地面上,没等下一秒火辣辣的疼痛来袭,我便本能地像困死的野兽死命地往前挣脱,脖子上狰狞的青筋也许代表了我此时此刻的愤怒,椅子腿与地面摩擦,声音嘶嘶令人牙酸。
“激动什么”他又从怀里掏出崭新的手帕擦了擦指缝,所以他之前擦我的脸是为了打我做好准备吗
我觉得胸腔里在疯狂地跳动,愤怒让我浑身颤抖
“你还是这样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还没放下诱饵呢就主动上钩,到了这你又能怎样。”嗤笑声中讽刺的意味尤其浓重。
我原本想要冷静下来,然后这句话一下就点燃了我的□□桶,腾得燃起愤怒的火焰。
“就这一次,你个白痴”
“是吗那你知道你是怎么死的吗”咧着嘴取下了帽子,露出一张竟显年轻的面庞,不过他定定望着我的眼睛可不这么稚嫩无辜。
“蠢死的,你从来不知道自己能力的极限。”他一字一字地吐露
同时旋着手中的帽子,眼睛却执拗地望着我,似乎是在让我相信我真的是被蠢死的,想要让我深刻反思这样的行为。
我抽了一下眼角,我信他个锤子。
“别买弄关子,没事就滚”在这一番脑补之后,我总算恢复了我聪明人的气场和风度。
他左右踱了踱步子,两道黑眉高高地挑起,为我此刻波澜不惊
如此年轻的脸庞与我之前的判断大相庭径,但即使年轻也抵消不了他对我的严重冒犯。
“你的记忆在我这里”他抛出一句话,这句话曾经有人说过,我不该这么无动于衷的。
他走出了门,然后又进来了,踹翻了我身旁的椅子。他很生气。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换了藏匿我的地方,非常匆忙地像是发生了意外状况。
然后来到了一个很奇怪的地方,有由扭曲的铁丝围起来的地方。
在进入路程之后,我茫然地看了看四周荒无人烟,广袤无垠却一片荒凉的死寂,明明在同一片土地上,却与周围的一切泾渭分明地隔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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