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李雪花看看其他糕点，确实比红枣糕贵一点，可也在正常范围内啊，就是贵个一两毛钱，顾家也不是穷人家，不至于买不起。

    接着李雪花忽地一愣，看看萌萌又看看卖糕点的婶子，她好像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萌萌一直喊的是顾先生顾夫人，可他们不是收养了萌萌吗？

    而且卖糕点的婶子为什么对萌萌到她家一点都不震惊？

    “啊婶子啊，再拿个绿豆糕吧，我家那口子爱吃。”说着李雪花状似不经意地低头问萌萌，“萌萌啊，绿豆糕也好吃的，你晚上试试……还有，你为什么喊刘文静顾夫人啊？她不是你妈妈？”

    这个问题太为难萌萌了，很是突然就红了眼眶，哽咽着说不出话。

    还是婶子拿完糕点之后同李雪花说：“以前是喊爸爸妈妈的，后来不是萌萌……可劲欺负云云嘛？气得狠了，就不给她喊爸妈了，一直说送人，迟早的事。”

    难怪婶子知道萌萌去了李雪花家也不震惊，都做着心理准备呢。

    可李雪花还是觉得很奇怪：“萌萌这么乖，欺负别人的事，做不出来吧？而且那女娃不是比萌萌大挺多吗？”

    “那就不知道了，只听文静说是萌萌将热水倒云云手上，还有推人下楼梯什么的……”说着婶子顿了一下，“文静都看见了，总不会是假的，雪花你好好教教，你和烨子有文化，肯定能教好。”

    烨子是顾烨的昵称，村子里熟的人都喊他烨子，年纪小的就叫他烨哥或者烨叔。

    听完婶子的话，萌萌突然开口：“不是萌萌，萌萌没有做坏事，姐姐是自己掉下楼梯的，热水也不是萌萌倒姐姐手上的，萌萌没有欺负姐姐。”

    细声细气的，显得特别没有底气，难怪没有人信她。

    李雪花不会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一个孩子，而且这么小一孩子，如果说谎一眼就能看出来，萌萌就是乖巧而已，不是她真的没底气。

    可是卖糕点的婶子却说：“萌萌乖啊，不能说谎的，你姐姐怎么也不可能自己烫伤自己、从楼上跳下来吧？会死人的。”

    顾萌萌急了，生怕李雪花不要她，摆着手解释：“不是不是，真的不是萌萌，是姐姐说想喝热水，萌萌才去倒的，可是萌萌也不知道为什么水杯倒了……”

    婶子还想说什么，然而她也是道听途说，一时间不知道更多的细节，就没有再说，将绿豆糕递给李雪花就不说话了。

    “阿姨阿姨，你信萌萌，萌萌没有……”顾萌萌见婶子不说话了，急忙去看李雪花，拉着李雪花的衣袖说。

    李雪花付了钱，摸摸萌萌的头安抚她，接着说：“我当然是相信萌萌，萌萌是乖孩子，婶子啊，我们都不知道事实怎样，还是不乱说为好。”

    婶子叹了口气：“文静亲口说的还能有假？总不至于为了丢掉萌萌故意这么说吧？”

    “哎，人看见的也不一定是事实嘛，而且都是孩子，说不定只是闹着玩，大人跟着掺和……”李雪花无声笑笑，没有继续聊，带着萌萌离开。

    之后两人在路上遇见不少认识顾萌萌的顾家村人，都多多少少听过顾萌萌的事，都劝李雪花好好教，教好之前可不要多收、养、孩、子了。

    一开始李雪花还有耐心慢慢说不要那么早下定论，可是当一茬接一茬的人来的时候，她就有些顶不住了。

    不是被他们的言辞洗了脑，是觉得自己在跟一群疯子说话。

    无论怎么解释，不少人都坚信是萌萌的错，然后给李雪花说他们看到过几次刘文静赶萌萌出家门，顾瑾云又去了几次医院。

    李雪花实在受不了，只好带着顾萌萌提前回家，衣服也只买了夏天能穿的，都没有给萌萌买外套之类的。

    等离开集市很远之后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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