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歆接过邀请函转身走了两步,詹凯旋又追了上来,裴歆疑惑地看向詹凯旋,詹凯旋犹豫了一会儿,深呼吸一口气:“裴歆姐,你是不是在建新赵氏上班啊?”
裴歆点头。
詹凯旋眼睛一亮,她第一次遇到裴歆时,裴歆手里提着印有建新赵氏的纸袋子,没想到裴歆真的在建新赵氏任职。“裴歆姐,你可以介绍我去吗?我本科学的市场营销,但是学校不够有名,进赵氏很难,你能帮帮我吗?”
詹凯旋说到最后,原本明亮的眸子越来越暗淡,她跟裴歆只见过三次,而且她也不知道裴歆在建新赵氏有没有关系。
裴歆抿紧嘴唇想了想,开口说:“我不认识市场营销的人。”她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帮助无关紧要的人。
詹凯旋才刚毕业,她既想给自己谋个好前程,又不太愿意将头放得太低,虽然她在学校的时候大大咧咧的,在老师和同学面前都算吃得开有点脸,但学校的人际关系总是简单的,像现在裴歆直接拒绝她,她也拉不下脸再去接着求裴歆帮忙。
詹凯旋失望地往回走,走到店里之后,店长递给她一盒茶叶,“小詹,你怎么跑那么快?裴小姐的茶叶你都给忘了,她走远了吗?没走远你再去送一次。”
“那我去追她。”詹凯旋深呼吸一口,提起茶叶就跑。等追到裴歆时,她脸上都跑出了汗水,“裴,裴歆姐,茶叶。”詹凯旋气喘吁吁地说。
裴歆接过詹凯旋递过的茶叶。詹凯旋梳着马尾,她的额头开阔,眉毛略有些粗,此时鼻翼上冒出密密的汗。“其实你下次给我也可以,秋天昼夜温差大,出了汗,小心感冒。”
詹凯旋笑着说:“我身体好着呢,病邪不侵。”她摆摆手,“裴歆姐,我先回去了啊,你路上小心。”
詹凯旋笑得明媚,就像春天灿烂的阳光,可以驱散一切惨淡愁云似的。这让裴歆心生好感,又一次同情心泛滥。
詹凯旋刚提步要走,裴歆拉住她的手,“你先等等。”
裴歆从包里翻出一只小包,包里有一叠名片,她利索地翻动,找出一张名片,递给詹凯旋:“他是人事部的经理阮孝霖,他负责招聘工作,你可以联系他试试,就说我介绍你去的,不过至于他用不用你,不是我能决定的。”
阮孝霖是阮履中的独子,他把阮履中的严肃刻板学了个十成十。裴歆和他吃过两次饭,在公司见面偶尔会聊几句,算半个熟人,她本来不想麻烦阮孝霖,但裴歆看到詹凯旋总会想到自己,所以动了恻隐之心。
詹凯旋先是惊讶,接着展颜,她在衣服上擦了擦手才去接名片,“谢谢裴歆姐。”她紧紧盯着上头的名字,轻轻念出声:“阮孝霖,阮孝霖。”她觉得这个名字简直就是天使。
接下来几天因为阮履中和赵弘彦去外地投标,所以裴歆的工作倒也清闲,大家按部就班,各司其事。下班后,裴歆和邓欣结伴走出赵氏大厦,门口有一个穿着黑色针织高领衫的中年男子,他留着长发,脸色蜡黄。
裴歆看了好几眼,邓欣好奇问:“这就是天天围堵董事长,逼他买画的那个人?打扮得像个艺术家。赵董怎么拒绝他的?”
最近的一桩新市有名的新闻就是赵松年曾经的一名叫陈烨的学生天天围堵赵松年,说他这些年怀才不遇,活得不如地痞无赖要饭的,希望赵松年能买下他的画,当然赵松年拒绝了他,当时裴歆也在场。
裴歆笑了笑:“赵董说那个人以前上课经常偷吃静物,画得也不好,他看着他的画就难受。”
“赵董看过他现在的画吗?”邓欣又问。
“看了,赵董说他的画一味的模仿马蒂斯使用大胆的色彩,没有自己的风格和情感,看着依然难受。”裴歆看着陈烨,对他是一点同情心也没有,以前的艺术家会饿死倒是真,但现在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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