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君上负手在案前踱着步,余光一次次瞥过那群低眉敛睑的臣子,这些人,个个堪称人才,平时一个比一个会吹会水,一遇上大事,便商量好了似的,缄口不言,难道没人看出他心中的焦急吗?他都在这踱了这么多个来回了,再看一眼那国师赵,浓眉愁锁,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国师赵!”
“国师赵!”
“是!君上!”
“你!”君上对于他浑然不在状态的模样很是生气,一甩手,迈步走到他面前,责问道,“你难道就没有什么想对寡人说的吗?”说着,他又刻意凑近了些许,压低声音道,“你最好是把那事给......”
“报!”
正说着,殿外一人影匆匆前来,打断了他的话语。
“不好了君上,大事不好了,酆都地动了!”
“什么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酆都地动了!”
一股不祥的预感浮上君上的心头,质疑的目光再次扫过国师赵,后者则是一脸死灰的模样,神情激动下,只见他喉间热气一涌,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那,彝山可有异样?”国师赵想到了一个大问题,既然酆都都有了异状,那彝山会如何?
“尚未有消息传来!”
“那就好!那就好!”他稳着有些颤抖的身子,对着身边的君上缓缓一礼,“有些事,臣即刻去处理,还请君上容臣先告退!”
“废物!都是废物!”君上等着那背影出了大殿,终于忍不住大发雷霆,其中一人壮着胆子上前,竟是新任相国稽,只听他小心翼翼道:
“君上不必恼怒,国师日夜操劳,难免有所疏漏,眼下各地灾情奏表,臣有一计,不知君上愿听否?”
“嗯?说来听听!”
君上将双手拢在袖中,微微眯起了眼,那种危险的气息尤在,相国稽心下一权衡,在他耳边悄悄的低语了几句。
“嗯!”听他说完,君上眉头似有舒展,踱步走向上座,见宦官裴低眉顺在那,大袖一挥,
“宦官裴,拟旨!”
地动,神器现世,这么大风波,一时间传遍了各方各界。公子卜得知消息后,命苏幽等人即刻回了卜月氏,自已则是日夜兼程,赶往酆都,却不想一路怪事连连,不仅很多地方凭空变化了模样,竟连那些说得上名说不上名的隐世之人或家族,也纷纷不甘寂寞般现了世,开始百家齐鸣,百花争艳!
踏入酆都地界,公子卜便感觉一股异样传来,浑身异热之极,越往里走,越是厉害,灼风刮过脸颊,疼痛无比,无奈之下,他只得灵符出手,将自己裹在了结界中,当他继续往前走时,就看到了那个大门,孤零零的,突兀的挺立在黑漆漆的风中,左右大大的二杆蟠旗正随风飘荡,一黑一白,让人渗得慌!
按他以往的以验,他不敢贸然继续前进,毕竟所有的危险都隐藏在未知,寻思间,只见长袖一挥,符镜现身,照向那黑风当中,这要换作平时,只要是结界一类的东西,都可以照出个七八分,但这次却让他着实感到意外了,眼下符镜不仅没有照出任何异常,反而还有被灼然的迹象。
急忙收回符镜,正自琢磨间,他听到不远处有声音传来,本能的想要躲藏,奈何这里除了个光秃秃的大门外,一片空荡,起心动念间,竟是连那隐身符都失去了作用。
很快,来人就发现了他,待看清真容后,在他数米外停下了步伐。
“我还当是谁呢!” 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贪狼星不愧为贪狼星,一出手,便搅得这天下鸡犬不宁,看来,我还真是小看了你!这下,你可满意了?”
“是你?”公子卜皱眉,这声音颇为熟悉,自打上次彝山一战后,这个梗到如今都没顺过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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