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温度,不是很软,反而带着点硬硬的感觉,但是这种感觉很容易引起撕咬的欲望,沈忻不由自主地微微张开牙口,但是没有咬下去。
担心。
相触的那一瞬间,沈忻原本糊糊的脑袋马上就凝固了下来,一片空白,他从所未有地、清楚地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有力的,鲜活的。
永卿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他原本就不打算披露自己。这份感情他原以为是在客栈那时才开始变质,可是好像不是这样,学堂上若有似无的偏袒,生辰上精心准备的烟花,家破后毫无掩饰的维护,这些就好像向他汹涌过来的水,冲破了他以为的亲情和友情的屏障,不可控制地奔向它原本应有的位置上。
之前,觉得自己尚有机会,可是在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后,他突然没了底。宿醉的那晚,他担起了责任,看清了事实。但是今天,他发现了皇上对沈忻的情愫,也正真意识到自己离去的事实,那个梦让他慌了。即便他不想承认,自以为自己舍得了感情的他也不可避免地想要索取,而靠的越近,越抵制不住。
现在,他想大概是要彻底玩完了。
“少爷,茶热好了。”
沈忻僵了一下,马上就将永卿推开。
永卿没反应过来,往后退了一步,眼睛乱转,不知所措。
“少爷?”
“等等”,永卿收了收,没敢看沈忻,走到门口,“来了。”
永卿开了门,但是没接过茶壶,“我……我先走了。”
永卿走了。
外面的人奇怪地看了永卿一眼,回头看了看沈忻。
“……放、放这吧。”
沈忻扶着头,叫着自己的下嘴唇。
等到下人将茶壶放好,退出去,他才抬起头,看着外面逐渐亮起的天茫然了一会。
在没有温度的太阳下,雪地里新映着一条有点散乱的脚印,直接通向了门口。
一阵狂风呼啸而过,吹裂了冻土,太阳怕冷似的躲在雾里,懈怠了自己的职责,一望无边的土地上落满了霜。
几匹马踏在地上,飞快地跑向天边。
营地的莫青刚刚吃了午饭,便听到外面传报,皇城的信到了。
几个人围着厚厚的面罩,从马上下来,其中几个已经在喋喋不休地抱怨着。
为首的人摘下面罩,将信递给了一旁的亲卫。
亲卫将信收好,说:“几位兄弟们,真是辛苦你们来跑这么一趟了,来来来,酒和肉都已经准备好了,大家就好好去休息吧。”
说完,亲卫便将这一行人交给了一旁的人,自己便进了帐篷。
亲卫将信双手递给了莫青,底下一众将军都一脸紧张兮兮地看着莫青。
这几年因为赈灾的事,朝堂克扣了军饷,军饷是军队之根,但是百姓是国家之根。虽然心有不满,但是也无话可说。
朝堂要休养生息,百姓也要休养生息。
莫青看完了信,嘴角向上一挑。
最靠近的将军看见了,一下子就松了口气,叫了起来:“看来不是来克扣我们军粮了,哈哈,太好了。看来今年咱们的军饷”,他没说下去,反而用一种你们都懂的意思看着其他将军。
其他将军马上会意,开始聊起来。
“这可太他妈好了,老子又可以吃肉了。”
“真是这些年过得可太苦了。”
“好了好了”,莫青站起来,“咱们这次的军饷是有着落了,不用再去抢那些王八羔子的了。不过朝堂这次还特地派了一个人给咱们。”
“谁啊?”
“不会是岳亓那小子吧。”
“这么说,咱们确实好久没见过这臭小子了。”
“停停”,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