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俊俏的脸她却总是看不清楚，明明他和那个人并没有任何相似之处，可她总是无意识的会在他身上看到另外一个人。

    这一个多月，她一直都在思考同一个问题，她究竟在哪里见过小嗷。

    思绪间，小嗷已开始施法。他的法术很简单，将他手腕上的那只黑色玉镯取了下来，放在食梦鲛蛋的附近，然后没有了。这算是什么造梦之术？所以凤媱还是忍不住问道：

    “这样就好了？”

    小嗷点头。

    凤媱竟有些无言以对。

    然而三月之后，梦娇派梦生传来了好消息。第一只食梦鲛出生了。接着第二只，第三只……

    又三月过去，凡间春分已过半，再过几日便是二十四节气中的雨水。

    已经近半个月没有新的食梦鲛出生，在长时间的迁移过程中，有一些食梦鲛蛋其实早已失去了生命的迹象，存活下来的食梦鲛仅仅三十二只。这对梦娇来说已是最好的消息。

    又一晚，凤媱从噩梦中醒来，额头上已沁出了一层细小的汗珠。摆设简单的竹屋内，她从竹榻上慢慢坐起，目光望向窗外，然后下地，走出了那间简陋的竹屋，此时的月光落在她单薄的身子上，格外清冷，空气里还包裹着凛冽的寒气。

    即使这样也不能让她稍稍冷静。

    就在刚才她梦到了自己为李治殉情的那一夜，与此同时她看见了不远处独自静立在湖边的一人。

    自从小嗷化出人形，又是如此俊俏的人形以后，原本还能与小嗷同榻而卧的凤媱就再也没有与他同榻而卧。原本在屋外的小嗷听到声音回头，一双黑玉一般的眼睛看向她，嘴角有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似乎曾经也是这样的场景。

    迎着寒风，凤媱朝小嗷走了过去，最终凤媱在他跟前站立，她的视线落在他手腕上黑色玉镯上，不知何时他已将它取了回来。

    “是你，那日在皇宫的时候是你救了我。”她看着他，坚定不移。

    小嗷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为何你会出现在皇宫？”她又问：“为何要救我？”

    小嗷似乎胸有成竹，淡淡一笑，不知为何，凤媱觉得那张俊美的面容上却带着浓浓的忧伤。

    他突然低头吻向毫无防备的她，那个吻温柔绵长，仿佛一场虚幻的梦境让她沉醉。

    “珝儿。”许久，他离开了她的唇，轻轻地喊了一声。

    凤媱看着面前风轻云淡的男子微微弯起了嘴角，胸口突然狠狠地跳动了一下，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暖意。

    这是只有他才知道的名字，也只有他才会喊的名字，她似乎在心中笃定了什么。

    他又说：“因为，我就是李治。”

    她没有疑惑，反而是恍然大悟，所以，在他身上感觉到的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就是这么简单？因为他正是那个凡间几十载与自己朝夕相处的人。

    此刻的心情该用什么来形容，虽然有些生气这么久了他都没有告诉她真相，可却依旧没有办法说服自己那颗突然激烈跳动起来的心脏。

    “可是和我去凡间历劫的东海龙宫的太子龙月……你不是龙月……”凤媱有些语无伦次，呢喃道：“那你是谁？”

    “炎肖。”他看着她笑了笑：“我叫炎肖。”

    炎肖。凤媱在心中默默得念了一声，忽而看见他缓缓抬起了手臂，还有那只黑色的玉镯，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凤媱心头缓缓升起。

    他的手指修长有力，飞快地划过她了的额间，画下一个不知名的黑色符咒，然后轻轻地映入她的脑中。

    从始至终，她动弹不得，只能麻木的看着他，他亦望着她，视线不曾移开一刻。

    “对不起，忘记我吧。”

    那是她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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