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斯雾蒙蒙的眼睛在这一瞬间似乎亮了起来。
很亮很亮。
陈年愣了会神,旋即也蹲了下来。
“敢情你这是一直背着我养小家伙啊,吃的还是我送上门的小鱼干。”
“嗯哼。”于斯顺着猫毛的手不知什么时候移到了陈年同样毛茸茸的脑袋上,轻轻蹭了蹭。
陈年失了几分魂,随后立马拍掉于斯的手。
“摸孙子呢摸,摸你大爷去。”
“嗯,孙子,”于斯淡定地摸回了脚边的猫,“这是你大爷。”
陈年:......
卧槽,卧槽,卧槽。
终于,窝在地上的小家伙吃饱了,心满意足地摇起了尾巴,于斯轻轻拍了拍它的脑袋:“吃饱了就该睡觉了。”
陈年默然:这是猫啊兄弟,你以为你在养猪呢?
结果这猫还真听于斯的话,绕着她的脚又蹭了几下,才有些依依不舍的钻进了墙边的纸箱,只露出一对明亮的眸子,乖乖地盯着他俩。
于斯站起身,重新夹好滑板,干脆利落地走上了街。
“孙子,回家啦。”
陈年冲着于斯呸了两口,也麻溜地跟上了。
两个人没再踩滑板,悠闲地散起了步来。
“喂,兄弟,明天我妈有事要出门,又要留我一个人看店,你是不是该滚过来给我帮帮忙。”陈年拍了拍于斯的肩膀,颇有一番称兄道弟的意味。
于斯嫌弃地打开陈年的手:“这就是你求爷爷帮忙的语气?麻烦请注意一下措辞。”
“得得得,没你我不行啊,求你帮帮我。”
于斯瘪了瘪嘴,又咂了咂嘴:“唔......”
“这样,一顿豪华麻辣烫怎么样?”
“唔......”
“两顿?”
“唔......”
“那再加洗一星期的碗,”陈年咬了咬牙,“够了可以了,您见好就收成吗?”
“唔,行吧。”于斯挑了挑眉。
“那明天记得早点起,上午有货要进,得合算清楚。”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于斯家窗边的歪脖树下。
于斯淡淡地回了句知道了就要往楼上跑,结果被陈年一把拽了住,二话不说地向后一扯,陈年直接大摇大摆地跑到了她前面,把路堵得死死的。
......
三秒钟后,楼道里传来了陈年的几声惨叫,紧接其后的是他的破口大骂声。
“卧槽,于斯你大爷的。”陈年被于斯伸腿一绊,直直地趴在了楼梯上,来了个五体投地的亲密接触,还差点断送两颗年轻白亮的大门牙。
于斯不客气地在陈年小腿上补了一脚,贴着陈年的身子跃到了他前面,几脚下去险些要了陈年的脑袋,陈年吓得又吼了两嗓子。
“嘘,大晚上的,别扰民。”于斯竖起食指贴在唇边,“不然我不介意再加几脚。”
卧槽,这家伙有时候简直就是魔鬼。
陈年噤了声,忿忿地盯着于斯神气地绕上了楼。
第二天一大早,于斯觉得她半个梦都还没做完,就被床头突然炸响的第三套全国中学生广播体操《舞动青春》给吓醒,她一惊,差点从床上滚下来。一睁眼就对上了陈年那充满报复意味的眼睛。
我靠,这孙子够狠。
“得,该起来干活了。”陈年又在她耳朵边上吼了两声,“别跟个傻逼一样坐着了。”
于斯憋着没发作,不想一大早起来就跟傻逼斤斤计较,她一把推开陈年,去了阳台洗漱,只不过坐在饭桌前吃早饭时,于斯的脸色黑得陈年连端碗喝粥的手都僵了。
他怀疑可能他早上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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