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雾之上,州伯显出身形,平常衣着。老者身背竹篓,篓中石斧几把,孩童悬挂腰间鼓,手持鼓棒,足铃环绕。
老者与孩童,面无表情,身上,却是刀伤鲜明,血色瞩目,两人静对酒肆不语。
“……”
眼光冷冽,酒肆瞬间不能动弹,而体内邪力似乎也与其有呼应,有所躁动,眼神对视那刻,眼前种种幻象,初刻成画。
人间世,战乱、怨憎、嘶喊、血色……邪力从人群中溢满而出,流向酒肆体内邪力,相互吸引,黑暗丛生处,鬼魅更加猖獗,在破坏中,一切终归混沌之状,在白色中化为虚无消失,就在酒肆突然好像要被白色吞噬掉的时候,贪惏声音响起,惊觉酒肆,缓过心神。
“九州州伯!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贪惏握紧刀柄,准备拔腰间环首刀。
酒肆若有所思,皱紧眉头,也显出鬼爪起火势相向。
“你什么时候学会变成祝融了?”
“现在!”
却在突然,州伯转身,海雾淡去,洲伯也随海雾消失而消失,铃声消失海雾散尽,酒肆、贪惏发现自己已不在海上,脚踏陆地,时间也由清晨转为夜晚。
“陆地?”
“听说州伯之域不知日月星辰,不明上下四方,亦不觉古往今来……现在看来,果真如此……”
贪惏收起环首刀,走到一片草垛前。
“他们真是客气,没把我们送到九州,我们还在昆仑西。”
贪惏向酒肆挥了挥手中的树叶,昆仑西常见植物。
“就是不知道是哪里了……”
“你为什么会知道他们是洲伯?”
“我曾见过他们,在北方层冰……有一个大神……”
……不做应答,酒肆环顾四周。
“他们两个去哪里了?”
酒肆提醒,贪惏这才发现驩兜和石敢当不在自己身边。
贪惏警觉环视,酒肆鬼爪与火焰消失,水蒸气散开,手臂显现。
“不疼吗?”
“……”
酒肆看着自己手臂,不语。
“又来了……我以为我的话够少了……你这性子,真是病的不轻……”
“身为人类,不生几个病,怎么能对得起自己人类身份。”
“嗯?……哈……算是上道了。”
突然应答,贪惏露出喜色,酒肆随之而来一脸冷漠。
“我们不会是朋友。”
“倒可以是夫妇。”
“追求某种破坏美好想象自虐感?”
\"破坏美好想象?……呵呵呵……我们一样的……在王族里长大,我们的想象是能吞噬一切的虚无……以及……活下去的实用主义……”
“我们不一样……”
酒肆看向自己的手心。
“贪惏……我会杀死你的族人。”
“嗯,随意……”
“……”
贪惏若无其事地继续向前走,前方有柴烟冒出。
“走吧,先到前面看看,他俩就自求多福吧。”
“……我会做到!”
“酒肆,话说出来就不灵了,多做实事,少做诗人。”
酒肆瞩目贪惏背影,这个人一如初来时,无有恐惧,无有无常困足,随性而往,随心而安,冷静而坚定自若……
勿失其行,勿失其心……不禁感悟,绕上心头。
两人向柴烟处走去。
……
青竹山城外,骊龙与三危来到城外。
“到了!”
三危跳下龙背,龙身骊龙恢复成人形。
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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