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纵容他,才酿此大祸!”
刘簟秋心中暗叹,确实有爹的责任,确实不该过于纵容。可,膝下垫两层垫子,算哪门子罚?
说到底,爹还是心疼这个顽劣不堪的太子,比自己的亲闺女都心疼的紧。
“天气这样冷,弟弟再受了风寒,又要爹和娘操劳。不如……”
“不如什么?”
刘簟秋笑道:“不如让弟弟抄几遍《道德真经》,既能练字,又能养性。”
刘卫这么一想,这法子可比跪地板有用多了,“就依你的。”
“不抄够一百遍,他就别想睡觉。”
刘刈生平最恨的就是抄书,尤其是关乎修身养性的书,这比罚跪更要他的命。
一时要不了刘刈的狗命,这么磨他也未尝不可。
天色渐渐暗淡,书房的灯还在亮着,时不时传出刘刈暴躁的叫喊声。
“刈儿,吃些糕点再写吧。”
湘夫人捏着糕点,递到刘刈嘴巴。“我不吃我不吃!”刘刈拍掉湘夫人的手,掉在地上的糕点,狠狠地踩上一脚。仍然不解气,刘刈抓起岸上的纸,揉成一团,扔到地上。
刘簟秋推开门,纸团正落到脚边。她弯腰拾起,摊开,白纸上只有几个歪七扭八的字。
刘簟秋仔细看了看,这些字长得可够奇怪的,谁也不认识谁。她继续拾地上的纸团,仔细地叠在一起,“姨娘,去用膳吧,我来看着他写。”
“哼,我才不用你管,你走开!我不写,就不写!”刘刈扑在桌子上,把文房四宝扔到地上。
“刈儿,我的小祖宗啊,咱们不写了好不好,我去找你爹说。”湘夫人很是心疼,刘簟秋看着刘刈跋扈的模样,收了收拳头。
刘刈狰狞的表情缓和了些,“早这么做不就好了吗?”
“姨娘,爹等着你用膳呢,快些去吧,这里交给我。”刘簟秋把文房四宝放回原来的位置,动作不紧不慢。
湘夫人盯着刘簟秋半晌,生怕刘簟秋一个不慎把刘刈掐死,“姨娘放心,我不会对他怎么样。”
“若是刈儿再出个三长两短,我定然饶不了你。”湘夫人的杏眼中透着股狠厉,对刘簟秋真的动了杀心。
刘刈催促着湘夫人离开,湘夫人迟疑片刻,盯着刘簟秋不情不愿的关上门。
“你还站在这里作甚?”刘刈腿翘在桌案上,转着毛笔,他的脸在昏暗的烛光下略微发红。
刘簟秋点上几根蜡烛,书房登时亮堂许多。
他和前世有些不一样,刘簟秋心中冷笑,许是错觉。
“写吧。”
刘刈冷哼,把毛笔扔在地上,“再逼我写一个字,我就把爹的书房烧了。”刘刈指着刘簟秋,五官拧成一团,怒不可遏,气得恨不得跳到桌案上。
刘簟秋看了眼刘刈,把烛台放到他眼前,“烧吧,我们一起葬身火海。”说着,关上了书房的门窗。
“你!”
刘刈自知自己不是刘簟秋的对手,坐到椅子上,背过身,独自生闷气。
刘簟秋抚平皱巴巴的纸,把毛笔摆好,轻声道:“听话。”
刘刈回头瞪了眼刘簟秋,咧着嘴吐着舌头拌鬼脸,“我凭什么要听你的,我就不写!”
“哦,你随便。”刘簟秋挑了一本书,斜躺在软榻上,翻看了起来。
看到有趣的地方,笑出声。除此之外,只有翻动书页的‘哗啦’声。
刘刈背着光,脸没在暗处,脸颊红得要透出血,心脏怦怦跳个不停,“你,你为什么还不走!”
“看书。”刘簟秋回应。
“我看见你就烦,我烦,我,我怎么抄《道德真经》。”也不知怎的,刘刈说话格外结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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