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提着考箱从他们面前经过。那小孩穿着花花绿绿的短衣,露出鼓鼓的小肚子,脖子和手腕都挂了银饰,走起路来叮叮当当的,手里拿着个饼,跟他们挥手打招呼:“倾哥儿,倾哥儿!”
姒倾同他挥手:“哟,今天这么早呀?”
“嗯,今天阿娘拽我耳朵让我起床呢……”小孩咬了一口饼,一边吃一边说着,忽然注意到姒倾旁边站着的秦少阳,好奇地问,“欸……倾哥儿,那个好高的哥哥是谁?”
“我……”秦少阳忘了跟姒倾通气,不知该说什么好,下意识看向他。
“他啊……”岂料姒倾同他对视一眼,竟语出惊人地说,“他是我郎君。”
秦少阳:“?!”
秦少阳愕然地看着姒倾,郎君他想的那个意思吗?还是说,在永承,郎君有别的含义?
只见小孩也瞪大了眼睛,表情露出些许崇拜,不可思议地感叹道:“哇,倾哥儿有郎君啦,这个大哥哥长得好看的噢!”
秦少阳:“???”
姒倾朝他挥手示意他快走:“别聊个没完,待会儿去私塾迟到了,先生又得罚你。”
小孩的表情立刻垮了下来,嘟着嘴说:“好哦……倾哥儿再见,大哥哥再见。”
他撒开腿跑两步,忽然看到同窗好友,立刻追了上去,边跑边喊:“秋秋,秋秋,倾哥儿有郎君啦!”
秦少阳:“……”
待小孩儿走远后,秦少阳问:“你刚才喊我什么?”
姒倾笑着跑开:“没听清就算了!”
秦少阳追上去:“我听见了,你能不能再说一遍?”
姒倾道:“不能,我不想说了……”
“喂,阿倾,等一等!”秦少阳一跑起来就会牵扯到身上的伤,他不敢有幅度太大的动作,担心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再度裂开。
姒倾停住了脚步,转过身站定:“那你快些!”
秦少阳快步走上前,去拉姒倾的手。
姒倾想把手抽回去,但秦少阳抓他的力气太大,他一下竟没能挣脱开。
姒倾似是想笑,但又忍了回去,绷着脸质问道:“你干吗?”
秦少阳:“阿倾……”
姒倾:“怎么?”
秦少阳:“郎君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姒倾反问说:“那还有什么其他意思?我可不懂你们中原人的弯弯道道。”
秦少阳还有些难以置信,说:“可昨晚你不是还斥我痴心妄想,为何今日又答应了?”
姒倾说:“看你这般痴傻,我就勉为其难答应好了。”
秦少阳:“阿倾……”
姒倾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把秦少阳往外一推,跑开了几步:“快走了,别磨蹭,彭彭和天天马上要起床了,他们用过早膳还得练功呢。”
秦少阳笑着点头道:“好。”
因地形的原因,稷凤村的村民住得都很集中,连在一起的房屋还有街道让秦少阳觉得这里不像是村庄,而是略小的集镇。
姒倾虽是独居,但跟村民们都相熟,在路上碰见都纷纷同他打招呼。
前些天他带秦少阳回来的时候有人撞见,现在看到他本人,一下子认了出来。
姒倾没有否认秦少阳是昔粱人的事实,稷凤村近几年来还是头一回有生人造访,村民们看到秦少阳都很好奇,有些还对他的北方口音很感兴趣,拉着他聊了好一会儿。
但无一例外,稷凤村的村民们都很友好和善,跟秦少阳想象中的完全不同,让他颇感意外。
西南的人民竟是这般热情,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也难怪姒倾会是这样率真的个性。
两人牵着手走过街边尽头的拐角,秦少阳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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