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却只能在这云京城的城外辗转流离。
这些生了病的灾民,生活没了盼头,生命也不知何时终结,只得日复一日的默默等待着死亡。他们等着冬日的到来,等着大雪将他们掩埋,等着给这世间留下个清净。
可没想到,他们今天竟然碰到了大善人,愿意给他们治病。
若是可以活着,谁又想死呢?他们都像那小男孩和他的母亲一样,对生燃起了新的希望……
卧房内,张管家弯着身向穆月禀报:“公主,那些人已经被安排在了城外的宅子。只是他们得了如此危险的病,迟早是个死。公主何必大发善心救他们呢?”
穆月将瓷瓶里的花掐下来一只,然后狠狠的碾碎了上边的花瓣,眼中闪过疯狂的光芒:“谁说我要救他们。我只是要他们活到明年春天罢了。”
李管家有些不解的问:“那公主何必多此一举?”
穆月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阴恻恻地说出一句模棱两可的话:“因为春天,是万物复苏的时候。”
包括疾病,和灾难!
穆月此时已经疯了,她迫不及待的想要让太后与和安都死了。纵然是尊贵的太后和公主,也不能逃避天灾。一场上至达官显贵,下至黎民布衣都抵不过的时疫天灾!
她穆月虽然不能买通太后身边的人,但只要那些宫女太监出了宫,她就能让他们染上时疫。一旦太后那老女人与染了病得太监宫女接触了,她的一把老骨头还能抵抗的过病魔的威力?最好连和安带穆离都染了病!等他们全都死绝,才让人舒坦。
想着想着,她竟然歇斯底里的笑了起来。
张管家在一旁看的胆战心惊,他虽然忠于穆月,此时也有些害怕。月公主她,好像已经疯魔了……
驸马府中气氛阴森。皇宫中,景明殿内却是一派融融。
和安一针一线的绣着荷包,神情专注,姿态娴雅。
碧锦看着她的动作,笑着夸道:“公主的手艺越发精湛了。连着极为复杂的并蒂荷花蜻蜓图也能绣的这样好。”
和安继续专注的绣着,并不回碧锦的话。
碧锦一看她的模样,心头的火顿时被浇灭了一大半,只觉得拔凉拔凉的。自从安国公府回来,公主就对她爱搭不理。这一日日的视若无睹,实在让碧锦难受极了。
那日安国公府的事实在让她后悔不迭。
她现在已经深刻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虽然太后娘娘是公主的母后,但是她的主子却是公主。公主平日里虽然待她亲厚,但她不能仗着这种宠爱就罔顾公主的命令,还跟着太后娘娘一起欺瞒她。
碧锦将事情想了个透彻,觉得自己实在是失了本分。此刻见公主还不愿意理她,她眼中涌上两包泪,慢慢走到和安面前开始承认错误。
“公主,奴婢错了。”
和安一听,手上的动作停了停,却并未抬头,问道:“缘何说自己错了?”
碧锦抻了抻自己的袖子,抹了抹眼睛,这才开口道:“公主才是奴婢的主子。奴婢万事都要以公主为先,也只该听公主一个人的话。”
就算是太后娘娘的话,若是与公主的意思相违背了,她也不能听。
顿了顿她又道:“碧锦真的知道错了。”
碧锦从小跟着她,她很信赖她,也愿意宠着她,带着她。所以在知道碧锦与母后合着伙骗她时才会那样生气。但此刻她这么说了,和安就知道她想透彻了。
和安放下了手中的针线,叹了口气道:“你想明白了才好。你是本宫最亲近的人之一,本宫信赖你。所以你更应该好好保留这份信赖。”
碧锦一听,忙不停的点头。通过这一次,她的确知道了,日后公主让她往东,她定不会往西。
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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