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又开始打打闹闹,黄亦恒连推带哄的把祁昆关进浴室,祁昆又开门露出脑袋:“睡衣没拿!”
温水顺着祁昆的后背流下来,浇在身上很放松。祁昆脑袋里闪过了很多少儿不宜的画面,然后又在心中默念罪过罪过。他把水温调低了一点,企图给自己旺盛的荷尔蒙降降温。
黄亦恒把褶皱的床单重新铺好,又帮祁昆把散落在世界各地的衣服挂回衣柜。拿起一条裤子的时候,一张交通卡从口袋里滑落。
卡片摔在地上,照片剥落,黄亦恒找来一根胶棒,打算重新粘好。照片里的祁昆眼神睥睨,像是刚打输了一场架,脱口就要说出“我不服”三个字。刚毅的唇峰带出三分倔强三分痞气,远没有笑起来好看。
黄亦恒在照片的背面画了一个笑脸,吹干,粘了回去。
祁昆哼着歌从浴室出来,本来蹲守在门口的Lisa第一时间走开了。
“明天你别去医院了,我办完手续就回学校。”黄亦恒说。
“行,那明天早上我给你买早饭吧。”祁昆把浴巾摘下来,擦了擦头发。
祁昆又从沙发上抓起一条宽松的运动裤,穿上去了厨房。黄亦恒听到外面叮叮咣咣的声音,起身出去看。
那人正光着上半身弯着腰洗碗,暖黄色的灯光勾勒着紧实的肌肉线条,光滑的背随着手上的动作起起伏伏。黄亦恒看见祁昆的腰上有一块皮肤是褐色的,不像是胎记,也不像是刀疤。
“要么帮忙,要么出去。”
祁昆感觉到后面有人,回头看了一眼,丢下这句话,又继续洗碗。
本来就是愿赌服输的事,祁昆的赌运一直都差,这语气好像是谁欠他了一样。
黄亦恒没有理他,回到卧室继续看手机。床头有大大的靠垫,靠在上面又软又舒服,黄亦恒划着手机搜索者往年各大高校的面试题和笔试题,提前为明年的高考做准备。
咣啷一声之后,黄亦恒听到了轻轻的一句“我去”。
祁昆拿刀的时候手上有洗洁精,一不小心没握住,刀刃从虎口滑过掉在地上,陶瓷的刀柄和刀身分为两半。
“我去!”
这第二声是黄亦恒发出的。
刀口划得很深,祁昆已经捏紧了,但血还是顺着手腕流下来,摔在地上,开出一瓣瓣鲜红色的花。
黄亦恒拿着祁昆的手到水龙头下面冲了冲,又抽了好几张纸,把祁昆拽离了厨房,到沙发坐下。
“有纱布之类的吗?”
“那边那个抽屉里。”祁昆一只手捏着伤口,用下巴示意。
黄亦恒原本以为祁昆这样大大咧咧的人,家里恐怕不会备这些东西。打开抽屉却发现,里面碘伏、纱布、膏药、暖贴、退烧药什么都有。
不按住的话血还是会流。黄亦恒帮祁昆按着,眼神里看得出焦急。祁昆又为这一丝的焦急感到得意。
“拿刀的时候得拿刀把儿,怎么一点生活常识都没有?”黄亦恒用棉签蘸着碘伏给祁昆的手消毒,“总是毛毛躁躁的。”
纱布一圈一圈的缠在手上,祁昆的目光也跟着纱布一圈一圈的转。看着自己的手被包成了一个小粽子,他只好僵着胳膊靠在沙发上。黄亦恒把药箱收回原位,上一分钟的惊慌失措也消失了。
“好像是得把手抬高,”黄亦恒托起祁昆的手肘,“我看电视上是这么演的。”
“那也不用这么高吧?”祁昆看了看自己的手,“我下一秒是要去炸碉堡了吗?”
黄亦恒被逗笑,又把祁昆的手放下来一点:“那要不这样?”
“像举手。”
两个人贴的很近,祁昆能捕捉到黄亦恒洗发水的味道。黄亦恒目光跟着祁昆的手,不断调整着姿势和高度,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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