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已经截然不同了。”
“这一切难道还不够有趣吗?”
她不自觉加快自己的语调,伏地魔,不,现在应该称呼他为维迪,他耐心地听她说完,看着艾丽莎那因兴奋而发亮的眼睛,右手指尖漫不经心地敲打着节拍,听见她的问题,点头轻笑。
“确实挺有意思,不过你还是没有解释清楚你为什么喜欢这么做,而且你不觉得你拿人类与太阳相比较,重心不对吗?”
“重心不对?”她摆出洗耳恭听的姿态。
“当然,”维迪挑了挑眉,“只有人类才知道主动改变,相较于被动的太阳,人类要伟大得多。”
“哦,维迪,我宁愿偏向伟大属于永恒,永恒的美,永恒的死亡,永恒的光芒与黑暗,唯独没有永恒的生命,”她笑起来眯着眼睛,无所谓地说,“当然,保留你的观点好了。”
第七天的时候,男人伤势几乎痊愈,这本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然而他却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像是为什么事而愤怒。
这些天里她想起的事比她这几个月想起来的都多,作为回报,她体贴地替男人关上房门,给他提供一个人的独处时光。
在维迪一个人发泄的时候,她也该好好想一想自己为什么会脑子进水了。
伏地魔,这个时候应该称呼他维迪,正因为他失踪的魔力而焦躁地在房间里来回走动。
这是他未曾料到过的局面,在他搞清楚为什么会发生这种状况以前,他只能老老实实像他厌恶的麻瓜一样生活。
虽然根本上来说,他并不是讨厌麻瓜,他只是讨厌人。
不过局面也不算是太糟,现在他已经完全确定他所面对的是艾丽莎本人,尽管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她的记性出了问题,也许这与她失去联系的这些年有关,说起来艾丽莎与他第一次见到她时长相几乎没有变化,除了她似乎剪短了头发。
时间对一些人很残忍,对另一些人又格外仁慈,岁月会在一些人身上留下划痕,却又温柔拂过另一些人的发梢。
八年前他去往那所异教堂时已经太晚,他所能见到的,只有天空似乎霎时间变了脸色,黑色的乌云犹如翻滚着巨浪,那些亡魂尖叫着似乎想逃脱,还有绿色的光芒从沉闷的黑暗中挣扎出来,他躲在尚远的一块巨石背后免受波及,等到一切恢复平静,他走近那雕刻着鸡头蛇身兽的门柱,看见一个无脸的黑色人影,双手沾满血腥,在月光下绝望地变成一抹尘埃。
幸存的傲罗得到了极高的嘉奖,却都对真相守口如瓶,多亏了魔法部,这件事就以这种轻描淡写的姿态过去了,直到他在博金博克店时听一个顾客无意间说漏了嘴。
“那天的怪事可真多。”
“也不知道那些德国佬用了什么办法,那些怪物都活了。”
“还有呢,那天有人出现了两次。”
而这一切的答案,都藏在这个女人身上。
她正一边哼着歌一边打理她的花圃,遇见街坊时也抬起头笑着问声好,还剪下一朵他不认识的花送给一个路过的小女孩。
艾丽莎像是感受到了什么,回过头,看见男人正倚在门前,他穿着简单普通,却依旧无法掩盖他身上的从容,即便被淹没在人群中,也能够一下子从中脱颖而出。此时见了她的目光,他干脆地走过来。
“姑娘们又要有新目标了。”艾丽莎轻快地说,“啊,感觉你在生意都变好了呢,别动我的紫罗兰。”
“给姑娘们选花可得好好地动点脑子,有什么含义要表达什么可不能搞错,像三色堇一般表示思念而银莲花寓意就不太好,虽然我觉得它挺漂亮的。”
她随意地叨嗑几句。
“紫罗兰象征永恒的爱与美丽,鸢尾代表光明与自由,还有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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