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白喝着茶若有所思,拉起阙曲寒道别,“多谢掌柜热茶,我有些饿了,先带我家弟弟出去吃些东西裹腹。”
掌柜起身,“请便。”
吃完早饭,苑白带着阙曲寒又来了那处池子,莲妖王的尸身早已消失不见,其余大片的莲花看着跟普通莲花没什么区别,估计就是一些小精魅。
“可有什么不适?”
阙曲寒点点头又摇摇头,“还行,只是耳边有许多嗡嗡的声音。”
苑白掰过他的脸看了又看,“脸色挺好,除了有些虚弱,看不出其他的。”
阙曲寒让他看了一会,扯开他的手,走到池水一尺处,半蹲侧耳,凝神听了起来。
“是这些小莲花。”
“才一晚,我丹内莲花王的气息还没散尽。”
苑白走了过去,很明显的感觉到臭味比起昨夜淡了不少,看来这些莲花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你听。”
“嗯。”阙曲寒把视线移到面前的一朵无风自动小莲花上,轻声道:“可以一个一个告诉我你们的心语吗?”
话音刚落,他耳边杂乱的声音一瞬间消失了,突如其来的安静让阙曲寒一愣,又忍不住扭头看苑白。
苑白走神了,没注意到他。
莲花不动了,死寂良久才发出动静。
“好。”这是一道很稚嫩的童音,几秒后又响起两道,三道。
“哥哥你在听吗?”
阙曲寒同样用心声回应他们,“我在听。”
“你可以为我们的花王报仇吗?”
“阿蓉姐姐太惨了,落得个魂灵聚灭的下场。”
“连枝梓桥没死。”
“他还打伤了姐姐。”
“他是诈死!”
“姐姐没想过要害人。”
“可是那连枝该死。”
接下来便是花精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完了莲蓉的一生。
从她第一次花开,那位温雅的夫人第一次对她笑,富甲眼底藏着的淡淡的黯伤,第一次化形,第一次遇到连枝,阙曲寒都静静的听完了。
他扶过那些花枝,接受了它们的情绪。
“我吃了你们花王的内丹,为何还愿意与我说话。”
他手下的那朵莲花动了动犹豫几番道:“你身上有种很干净的气息。”
干净?
“而且阿蓉姐姐早就死了,后面你们看见的不是她,她只有一缕精魂在里面。”
“她消散前,还要我们谢谢你和白衣公子,她不想杀人,她一直是个很温柔的花精
“连枝杀了她,夺走她的仙力,才晋升成野仙的。”
阙曲寒想了想,问道:“那个蒙衣人你们知道是谁吗?”
问完后又是一阵嗡嗡响,花群像是在讨论一般,随后由最前面的花精传话。
它晃晃头,“大家都不知道。”
“但是他来过几次,每一百年来这一次。”
“他灵力太高,我们只听见他说了什么七子八乔阵。”
“最近一次是多久?”
“两月前。”
阙曲寒问完了,把大概都说给了苑白听。
“那蒙面人似乎在布一个叫七子八乔阵,一百年来这一次,两月前来过。”
苑白拿出一颗奶白色的丹丸,扔进了莲花池里,空气里那股恶臭被压制得一干二净,莲花香再次飘了出来。
“这个阵我也没听过,等我们回家了或许能查出。”
他顿了顿,“我家古籍很多。”
阙曲寒直视他的眼睛,“嗯,回家再说。”
等两人回到客栈已经晌午了,掌柜自己动手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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