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活,他见怪不怪。
敷衍式的点点头,他又埋了脑袋在沙滩上指划。
“你在写什么?”于谭采取迂回路线偷偷从卫威背后探出脑袋,盯着卫威写的字。
这一下声音让卫威头皮都要炸掉,他下意识的用脚扫过写的字,勾起的干沙下面的湿漉漉沙子飞的到处都是,这个反应也太大了吧。
他掩盖完罪行才意识到自己的愚蠢的举动,他不过是写了个名字而已,慌张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是这个谭?”于谭挨着他坐下,抢过卫威手里的树枝,在地上把两个人的名字都写下来。
“猜的,”卫威偷偷的用脚又把刚刚勾出来的啥子填回坑去,把地都抹平了。“你妈姓谭吧?”
于谭握着桠枝的手明显的重了一下,卫威的威字那一撇明显陷下去,脆弱的桠枝发出“咯吱”的声音。
两人都是一愣。
于谭收了手,倾身倒在沙滩上,瞳孔里映着一片天蓝。
“我原来不叫于谭,是去年改的名字……谭是救我的那个人的姓。他是为了我才死的……”
卫威埋下了头,静静的聆听着于谭的声音在耳边忽高忽低。
一个当事人的声音和故事。
于谭十七岁那年高三,毕业的号角吹响即意味着自由。在父母严压之下生活了十七年,他早就想“叛逃”一回。于是就和几个朋友约着去乡下玩了,乡下的一切都张扬着自由的气息。于谭和朋友不顾村里人的劝解就跑到那条“死亡之河”游泳。于谭仗着自己游泳技术好远远的把伙伴落在后面,事故也就这样发生了,被卷入水下的时候于谭能听见死亡的声音,原本他连救命的声音都未来得及出口。
可是,最后他还是活下来了,以一命换一命的方式。
那个叫谭滁的人救下了于谭。而自己却躺在冰冷的验尸床上,甚至没来得及与亲人和世界告一声再见。
“你……你怎么还哭了?”于谭讲完了故事,却看见卫威埋着头一直不说话,以为他听故事听睡着了,本来打算起身吆喝着卫威走了,却发现卫威撑着手把头埋着,斗大的泪珠滴落在沙石上,“你这也太感性了。”
于谭从包里拿出纸巾递给他,等了半晌也不见卫威来接,于是用手托起某人早已哭花的脸,用纸巾细心的擦过了。“女孩子哭花了脸,我都没有递过纸巾呢,让本少爷给擦脸的你更是头一个。”于谭本来是开玩笑想让卫威平静一点。
没想到,一逗,居然乐了。
眼眶里眼泪本来还在打转,一笑眼泪倒被挤落下来半挂在脸上。眉间嘴角都是抑不住的微笑。
看起来剃着凶巴巴的寸头,穿着军装,性格倒是很容易动情的那一类。
等着他平静下来了,于谭便起身说要回去了。
于谭提着鞋子在前面走,卫威要求帮忙背包。
“你刚刚突然敬礼让我很感动。”卫威指的是于谭刚刚拿着小红旗敬礼。
虽然每天维威都会敬礼,向着换岗的同志,向着长官们,向着国旗。可是无论多少次,当别人郑重的举起手做着敬礼的举动时他还是会内心涌动,敬畏和感动油然而生,这是作为军人作为战士的一种存在与骄傲。
所以当看到从未谋过面的人见到自己第一个举动是敬礼的时候,卫威内心是激动和被尊重,这种心情无以用文字来表达,仿佛透过自己,别人就能感受到中国战士的荣誉。
“看到你的样子就想敬礼了,可能是你的样子太凶了,你知道我们从小就怕警察叔叔,哈哈哈哈哈……”于谭调侃似的回答,虽是玩笑,不过大多数看到卫威估计也是这种反应,谁会想到不苟言笑的卫威内心这么细腻呢?听见别人的故事都会哭的那种。
“对了,你们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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