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还想问问怎么能布阵把他们都送去桃都山,三人却听到外面传来异常的巨响,像是有什么东西从上面摔下来的样子。莫非有人在洞外?如果来的是天庭的人,恐怕长空漠的结界会撑不住。
虞渊起身就往洞外走去,临了,还丢了一句给阿月:“照顾好阿漠。”
阿月无奈地瞥了瞥长空漠,小脸上堆满了不情愿。明明我才是需要被照顾的那个,舅舅那么厉害,哪里需要被人照顾。
长空漠看着虞渊离去的背影,眉头皱起。
虞渊隐去自己的身形和气息,慢慢靠近洞口,想看看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不看还好,一看,心里直呼不妙,还真是躲什么来什么。
此时外面有一只红得发亮的大鸟仿佛一只孔雀似的,拽得不得了地踱来踱去,这不是天上那个所谓的火神毕方,其实不过是天帝小儿的坐骑吗?虞渊这边这刚杀了他的徒子徒孙,还没把肉吃干抹净,他就嗅着气味杀过来了?
又瞥见毕方旁边摔了一个人,对毕方还毕恭毕敬,难道这个人是刚才被毕方给丢下来的?但不管怎么样,若是被他们发现阿月藏在这里,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
于是虞渊做了一个很大胆的尝试,他随手捡了一块小石头,趁着一人一鸟没注意,把石子弹到了三丈开外的河谷里。他刚刚还亲手料理了一顿烤毕方肉,拿起的这颗石子儿上面沾满了毕方的肉味,往河谷里一丢,本来隐隐翻滚的河面,突然掀起惊涛骇浪,和先前把毕方鸟下水丢水里投食的情形差不了多少。
那一人一鸟显然没有想到河谷会泛起那么大的浪,不禁都向那边望去。
说时迟那时快,虞渊赶紧加固结界,一边还往上面叠加了一层隐身化形咒,想要把洞窟入口变化得和周围石壁一模一样,叫他们难以辨认。
那边一人一鸟见水面起完大浪也没再有什么动静,继续刚才的事情,“长氏让你这孬种当族长,还真是瞎了眼了,简直就是世风日下。我从帝君那里好不容易求来缚魂锁,让你锁住云子漠压上玉京天,好在帝君面前立个大功。你倒好,云子漠都已经被穿了缚魂锁,你还能让他给跑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长氏还和非天界有来往,私通叛贼,回头我倒要看看,你这个族长怎么和帝君交代。废物东西。”
那鸟神一边踹长氏,一边骂骂咧咧,虞渊看了,强忍笑意,忍到腹肌酸痛。
这毕方上半身长得挺正常,谈得上英俊神郎,可是下半身天生只有一条腿啊,看在虞渊眼里,不过是一只张牙舞爪的火红鸟神扑棱着双翅,上下翻飞,单腿蹦跶跳着踹人骂人,这场景实在搞笑。
而毕方鸟神,哦不,神鸟,见长氏那人闷声不吭,就越踹越来气,道,“就你这矬样,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司火神官,是火神?我呸!看我不灭了你的火。”说罢,一脚用力一踹,居然把长氏那人给踹到河谷里去了。
虞渊看到这里心道不妙。天杀的,说他是鸟神,还真是没有脑子蠢得厉害,河谷里长了什么都不知道还随便刺激它,万一惹到什么棘手的,看你还嚣张。
毕方神鸟其实没打算杀人灭口,只是想要惩罚惩罚长氏族人,撒撒几百年来的积攒的怒气,谁知道那人居然不反抗,就这么摔进了河谷。
一切仿佛在电光火石间,河面亮起一道火焰,却瞬间被河水给吞没了,跃动的水面不再赤红,逐渐泛起真真黑雾,又仿佛有无数条小鱼拼凑起来的巨大黑色阴影,想要把刚刚摔入水中的长氏族人连皮带骨吞噬干净,长氏也是有点本事的,在水中战了几轮,知道快要体力不支,拖着鲜血淋漓的身躯逃窜上岸。
那人上岸后倒吸了一口冷气,拼命拍打自身、不停跺脚,身上的鲜血洒了满地,溅得到处都是。
虞渊隐约看到他周身泛了黑气,印堂渐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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