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如今已经骑虎难下,进退两难。
当时他见东海龙王带着天帝信物,便毫不怀疑东海龙王的说辞,答应出战相助。
可冥漠云氏果真如他们所言那般包藏祸心,奸邪狡诈不惜利用本族老弱妇孺吗?
他更愿意相信自己亲眼看到的。
帝商那边又是何意?思及此,他一语不发,卸下铠甲,走出营帐。
张脩在他身后喊了两声,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玉京天的军营。
他想去冥漠云氏,看看他们是否真的包藏祸心。
虞渊隐去身形和气息,走入冥漠云氏后方。他们就像是极其普通的人族一般,没有所谓的天神之力,也没有青面獠牙、令人望而生畏。峰云岭之上被他们圈出来一小片地,也没有搭建什么亭台楼阁,唯一能入眼的,恐怕只有后方老弱妇孺休息的一间摇摇欲坠的破庙。
虞渊缓缓步入庙中,云氏族人三三两两地或就着庙里的蒲团,或找了一些干稻草铺在地上权当地铺。还有不少伤病伤员。
“阿月,我们等舅舅回来,就安全了,不要哭啊,乖。”
虞渊听到云氏军中居然有小孩的哭声,寻声望去,看到一个妇人正蹲在一个四五岁大的孩子面前劝说着。
他悄悄走走向那妇人和孩子。
只见那夫人形容憔悴,但也能看出她举手投足之间的清雅气质。
“阿娘,舅舅怎么还不回来,阿月想阿爹,想舅舅,想要回家。”
那妇人努力控制着不让自己流泪,红着眼睛哄阿月:“舅舅去章莪山找大伯了,很快就能回来了……章莪山我们去过的,阿月还记得吗?”
“记得记得,可是章莪山什么都没有,只有石头,一点也不好玩,还特别特别热。大伯为什么会住在哪里呀?……”
小孩子的注意力很容易就被转移了,妇人见阿月不再哭也不再一个劲儿找阿爹,轻轻舒了一口气。
但是虞渊没有错过她眼底的悲伤,猜想,也许阿月的阿爹再也回不来了。
过了一会儿阿月玩闹得累了,妇人就哄着他睡下。
有人忙碌着照看旁边的伤病员,也有一些上了年的人在旁边休息,一切井井有条,没有吵闹。
另一边,玉京天的攻击只增不减,看来张脩果然专注急攻突破。
冥漠云氏人人忧心忡忡,他们似乎是在等待救兵。
虞渊听到一人说:“漠公子已经走了一天了,章莪山并不太远,怎么还不回来?再不回来,恐怕我们就要撑不住了。”
“章莪长氏虽说是我们云氏外戚,但那都是好几万年前的事情了。我们一直避世不出,他们真的会看在先祖的面子上,帮我们去和玉京天为敌吗?”
“我看悬。我听说长氏仗着有和我们云氏相似的司火之能,自诩火神,这几万年帮着玉京天做事,得了不少好处。”
“我告诉你们啊,昨日漠公子离开之时,我看到公子中了张脩一箭,玉京天的箭头都是淬了毒的,折损灵力。”
“对对对,我也看到了,当时真是惊险万分!前方阿青他们都快撑不住了,漠公子为了引开张脩注意力,愣是单枪匹马杀了几百人,独自开了一条血路闯了出去。可恨那张脩居然趁乱偷袭,漠公子防不胜防还是中了一箭。我只恨伤了腿脚什么忙也帮不上,要不然,我去引开狗贼,替漠公子抵挡一阵也好啊。”
“漠公子若真的因此而失了灵力,那可如何是好?我们全族的性命就指望他了。”
“最可恨玉京天的天帝老儿,我们不过是想要找一处可以安生的地方,玉京天信誓旦旦,最后竟然出尔反尔,还起了杀心灭我全族。真当我们是软柿子随便揉捏?大不了鱼死网破,和他们拼到底。我就不信不能折了他们几百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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