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会完了我会问你！现在重要的是外面这些记者！围着我跟着我打探我们的消息！下午我们就举办一个记者会，把事情都说清楚！”

    “好。”程安卿答应了，痛快得程英卫要继续说的话都没有机会再说出来，哽在那里。

    “把记者集中起来的事你去做，之后你把时间和地方告诉我。”程安卿没有留恋地离开这个家，他在这个家的东西，跟着母亲的行李打包好，之后等着搬家的人上门，该丢的就丢了，该寄去南城地就寄走，他是一点都不想再这里呆着了，他要去找季酩，他的归宿。

    程安卿走出家门，最后看一眼这个家，一直积压在身上的压力在慢慢的消失，虽然这么想有些不对，但这真的是事实。

    母亲的葬礼还有很多事需要他去做，他还要振作起来。程安卿往外走，别墅区的封闭管理的，记者进不来，程安卿当然还知道要暂时躲避一下记者的包围，拨了个号码给季酩，让季酩进来接他，自己就边走边看看这个从小住到大的小区。

    走着走着发现身后跟着一辆车，一回头，那不是季酩的车吗？

    程安卿停下，车也跟着停下，季酩从车上下来，示意司机在原地等着，自己走向程安卿。

    “什么时候到的？”程安卿接住季酩伸过来的手，季酩在探的他手的温度，“我不冷。”

    “觉得你需要冷静冷静，就跟在后边，没有打扰你，怎么样，有没有缓过来？”季酩牵着程安卿跟着他漫无目的地走。

    “好多了，下午程英卫要开记者会，我下午要过去。”

    “昨晚没睡？”季酩看到程安卿的黑眼圈又重了不少。

    “睡不着，在家里一旦静下来心会很乱，就一直整理母亲的遗物。”程安卿接着说：“季酩，母亲给我留了遗言，原来她什么都想好了。”

    “嗯，她一定不希望你难过内疚。”

    “是啊，但是我怎么能不难过……”

    两人走走停停，程安卿的心情好多了，拉着季酩往回走，“带我走吧，我想回去了。”

    “好。”

    程安卿刚上车，手机就响了，是程英卫打来的，说了个时间和地址让程安卿准时到场。

    “记者会？”

    “嗯，三点开始，借用首都戏院的会议室。”

    “结束了我接你？”

    “好。”

    季酩带着程安卿吃饭休息一会就把人送到戏院门口，程安卿已经换上了比较正式的黑色西服，胸前别着一枝小白菊，走入布置好的会场。

    如果是普通家庭，不需要开这种会，但他们是公众人物，家事被放大成国家事，要是不好好出面解释，会引起公众误会，引发更大的社会矛盾，大家对戏曲就会抱有更大的恶意。

    会场里的记者也都穿着深色或者黑色的衣服表示哀悼亡人，程英卫坐在席上，神情悲伤，双眼红肿。程安卿入座，和程英卫并排，两人相似的地方不多，眉骨鼻梁像程英卫，和安秀筠相似的地方也不多，嘴巴脸型有点安秀筠的影子，其他五官像是脱离遗传完美生长，特别是眼睛，格外动人，不管是哭是笑是悲是喜是嗔是怒都更能传达出情绪，使人感受，这也是程安卿更容易让人共情的长处。

    记者会开始，实时播放到网上。

    一开始记者就实在不留情面，问的问题都很尖锐：“请问程英卫先生，您的亡妻生前和您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或者说相处的模式是怎么样的？你们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请问您出轨这件事是不是事实？网上曝出来的照片是不是属实？”

    “程英卫先生您对您的事业是怎么看的呢？还有对戏曲的发展是怎么认为的呢？您觉得您的行为会不会给戏曲的发展带来什么影响呢？”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