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打开，季酩把行李箱丢在小卡车的后边的车厢。

    “卿卿，你坐副驾驶，我开车。”

    “嗯。”程安卿赶紧爬上车座，抖着手系安全带，对了半天锁扣没对上。

    季酩伸过手，帮忙把安全带扣上，转手就抚上程安卿的脸，“脸上都沾上泥土了。”程安卿的脸上满是泪痕和泥渍。“卿卿，你现在的心情不适合开车，我送你去，但是待会在车上你要解释发生了什么。”说完季酩启动车开出去。

    小卡车暖气设备比较老旧，程安卿还在发着抖，但是明显的精神已经稍微缓和下来了。

    “卿卿，你想去哪里？”

    “机场，我要回首都。”程安卿握着拳放在嘴前呵气。

    “好。”

    季酩一心开车，把暖气调高，车里的空气才慢慢回暖起来，程安卿这才不再发抖。

    去机场的路很远，而且路上积雪，季酩不敢拿生命开玩笑，只得降低速度，尽快赶往机场。

    旁边的程安卿不知什么时候闭上了眼，头靠着窗框睡着了，也许是暖气太温和，季酩又在身边，程安卿这才松下一直紧绷的情绪。

    季酩确认了程安卿已经睡着了，分出一只手摸了摸程安卿交握在腿上的手，是暖的。

    季酩拿出手机，打开语音助手，“拨通‘罗深’”

    “正在拨通‘罗深’！”

    “喂，少爷。”

    “罗助理，不好意思新年夜这么晚了还打扰你。”

    “不碍事的，有什么事情要处理吗？”

    “从白市到首都的飞机还有没有机票？”

    “好的，正在搜索，少爷，已经没有白市到首都的机票了，有飞到别的城市转机的班次，比直接从白市直达要晚三个小时，而且还没有计算延机误机的时间。”

    “等不及了，尽快派一辆飞机从首都往这里，我们估计两个小时到机场。”

    “好的，我马上联系，确定天气后马上安排起飞。”

    季家有私人飞机，只要申请起飞审核过关马上可以往这边飞来。

    “好，辛苦了。”

    “少爷，是首都发生什么事了吗？有几人要登记呢？”

    “公司没事，是一点私事，有点急，两个人，我和程安卿。”

    “好，我马上去办。”

    “还有，罗深，帮我查一查程安卿家人安秀筠和程英卫的消息。”

    “好。”

    季酩又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程安卿，程安卿这么着急回首都，一定不是简单的事，首都是程安卿父母住的地方，程安卿很少向外人提过他的家人，他也是和程安卿关系不一般之后才听得多了，家里人口简单，关系复杂，和其他产业没有什么联系。所以，季酩在脑里做出种种推断，程安卿这么着急，肯定是家人出事了。

    程安卿，罗深知道这人，上次季酩在医院里找的就是这个人。

    白市离首都不远，两个小时的飞机，快车开过去四个小时也是也可到的，但是下过雪了，谁也不能保证路上会遇到什么状况。

    车一直行驶在寂静的马路上，深夜，路上没有一辆车，新年夜，能回家的都回家了，能睡觉的都已经睡了。

    进入市区，市区也是一片安静，只有两旁的路灯还在继续工作，季酩一路畅通地赶向机场。

    新年深夜的机场看不到一个乘客，空荡荡的机场只有三两个还在值班的人，季酩办好停车手续，毕竟是借了镇长的车，随意停在机场可不好。才打开副驾驶位车门，程安卿睡得迷迷糊糊，季酩轻拍“卿卿，机场到了，飞机也要到了，快起来。”

    季酩轻柔地晃了晃程安卿的手，程安卿一下子惊醒，环视四周，发现自己已经到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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