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鞠躬。
“不请我跳舞么,beasty~”几个旋转把我带到西索身边,他顺理成章地接过我的手,我的舞伴和他的舞伴随即接过手继续欢快地跳去。
“别怪我踩疼你的脚!”我大声笑着说。这时小提琴声缓和下来,西索听了几个音后说:“是爱丝美拉达变奏。”
“嚯,你还懂音乐。”
“呵呵~我小时候学过这些。”
“那之前几段小提琴你也知道出处么?”
“是‘帕米尔的春天’‘爱尔兰的洗衣妇’和‘阿肯色的旅行者’。”出乎意料地,他答得头头是道,而且听起来并不像胡诌。
“你的过去真是个谜。”
他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手帕来抹掉我额头上的汗珠,“爱拉能猜出我过去是什么样的么?”
我摇摇头,“我不猜,过去已经过去,就算猜出来,对揣度你的现在也没有影响。”
突然,那边响起一阵欢呼——我踮脚一看,崔锡大叔朝米特阿姨深深鞠了一躬。周围有人七嘴八舌地说:“米特要跳快步舞啦!”
“还从来没有人赢过米特呢!”
小提琴的琴声比任何时候都欢快,米特阿姨把双手插在后腰上,她的眼睛光芒闪烁,鞋跟在裙摆下轻快地哒哒敲打着石砖地。崔锡大叔面对着她,不一会儿,他开始大声地喘气,额头上渗出大滴大滴的汗珠,而米特阿姨的脚步仍然迅速。
崔锡大妈大声笑道:“你赢不了米特的,崔锡!”
米特阿姨扬着下巴,脸上微微含笑。我听见小杰喊加油的声音,我看见奇犽毛茸茸的头发在人群中支棱着。一颗汗珠从崔锡大叔的脸颊滚落下来,突然,他高高举起手臂。
“我不跳啦!米特,我认输!”
每个人都大声欢呼,又跺脚,又鼓掌,为米特喝彩。米特阿姨喘着气大笑着,声音非常清朗,“输了喝三杯酒,崔锡——”
崔锡大叔更大声地招呼着:“来来大伙儿!不能只是我喝酒啊,尝尝米特的百果酿!”
大家都急忙走近长桌去拿小杯子倒酒,那酒液颜色清绿,散发出阵阵水果甜香,入口清爽甘甜,和我喝过的那种呛人的酒不同,这酒更像是带酒精味儿的饮料,可是却让人欲罢不能。我连喝了两杯还意犹未尽,而西索完全是一副绅士做派,他像喝红酒一样举杯旋转摇动,随即小口啜饮,末了轻舔红唇。
我看着他血红的舌头和白生生的牙齿,不知怎的觉得他特别诱人。然后我又想起来我们的初吻,那个带着血腥味儿的吻,那双银灰的眼睛近在咫尺,看上去是冷冰冰的钢铁,又像是鸽子的羽毛。
“嗯~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我呢?”
“我看天,看海,看云,为什么不能看你?”我理所当然地说,话一出口我就惊觉坏了,这不是我平时会说的话。是那酒的原因么?看来它的酒精度比我想象的要高。
我很后悔,西索看起来却心情不错。他揽着我肩膀把我带到一座房子前的台阶,站在那里能看到广场的中央,米特阿姨握着话筒,有些羞涩地清清嗓子。
小提琴声又响起来,这次的旋律悠远动听,能让人想到游走的白云、静静流淌的溪流、吹拂的山风、风平浪静的海面等一切优美的东西。米特阿姨的声音温柔甜美,像金子一样丰饶。
“你听到了吗?
摇曳于大地风的声响
遥远的记忆被唤醒
你还记得吗?
青蓝色紫罗兰的最初香味
令你的生命温暖云彩行走的前端似乎存着某些事物
是已知晓森林对岸的的未来了吧
请前往吧别再回首约定的归宿
请相信吧将犹豫不决的念头化作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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