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比犹豫了几秒钟,她可以信任这个家伙吗?
劳伦特看着她犹疑的样子,笑了。
“现在不要担心了。你想不想堆个雪人?来吧,我知道你喜欢。堆完了之后我们还可以吃点糖果和巧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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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知晓她接下来遭受的苦难,路路比绝对会豁出性命去杀掉他。但她只是一个两岁幼儿,在轻车熟路的骗子的柔情攻势下,她能支撑长达一年已经算是奇迹般的坚定。
她毫无疑问是劳伦特的宠儿,她的铁笼里放进了一张铺软被子的木床,床头备有水果硬糖和巧克力棒。在所有孩子都穿着单薄丑陋的灰袍子时,她甚至能穿上羊毛毛衣和呢子连衣裙。她再也不会吃不饱,劳伦特见她喜欢樱桃,就每天为她准备一小碟,这种价格昂贵保存不便的水果可不是公社里能随便见到的。
但这也为她和其他孩子划分了泾渭分明的界限。曾经悄悄跟她咬耳朵商量逃出去的孩子转而和其他人抱起团来,他们眼红她的衣服鞋子、她的特殊待遇,她走到哪里都感觉嫉妒到怨毒的眼神粘着她。
不过,这些眼神在渐渐消失。年满4岁的孩子慢慢被一个一个地带走了,并且走了就再也没有回来。路路比感到焦虑,已经过了这么久,可劳伦特一直告诉她,再耐心点儿,他在争取上层的信任。
可她的耐心快要被耗尽了。有关家的记忆变得模糊不清,像捧起的水从指缝间不可阻挡地流失。她必须得想很久,很久,才能从纷杂繁乱的公社规章中逃出来,想一想父母的模样。
终于有一天,劳伦特告诉她他们可以逃离了。路路比满心欢喜,他们顺着一条从没走过的道路飞快地奔跑,路路比努力强撑着,可是力气很快耗尽了。她被劳伦特推进了一个白色的大房间,毫不留情地捆在一个冰冷的铁台上。她愤怒,尖叫乱踢,一个戴面罩的人在她脚趾间注射了一剂药剂,她立刻昏迷了过去。
路路比醒来时,背疼得像(……),她恶心想吐,头痛欲裂。
“你妈妈生小弟弟了,天赋异禀,全家族都高兴得忘了你的存在呢。”劳伦特告诉她。
“骗子。”
“他们不要你了,因为你是女孩,而且天生有病。你清楚你的家族不会留下无用的人。”
“骗子。骗子!”路路比声嘶力竭地吼道,“他们不会不要我!!”
“这是事实呀,”劳伦特耸耸肩,“我们对你脆弱的肩胛骨进行了手术。感谢我吧,是我赠予你变强的机会。你会成为公社有史以来最强的实验品。”
“拿走它!拿出去!”路路比憎恶地瞪着他,“我才不要——你的馈赠——”
劳伦特高深莫测地笑了笑。“不要吗?那就把我赠予你的衣服脱下来吧。”
路路比扑上去用力踢打劳伦特的下腹,但是劳伦特轻而易举地把她拎了起来,丢进了电击笼里。电流穿遍了她的全身,她发疯般地尖叫打滚,直到嗓子喊哑,头发卷曲发出焦味。
“现在,把你的衣服脱了。”始作俑者高高在上地俯视着她,命令道。
好像有一双无形的手控制着她的行动,路路比喘着粗气,将裙子扒了下来扔到他脚下。
电击棒晃了晃(……)
劳伦特居高临下地审视这四岁女童,露出了白生生的牙,恶魔的微笑。
长夜无休无止,疼痛无穷无尽。噩梦就此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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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路比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陌生的小房间里。(……),嘴角的呕吐物已经变干。有人给她套上了裙子,她来回扫视着这个灰突突的房间,恐惧得全身发抖。
回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路路比恶心得又干呕了起来。胃里已经没有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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