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拖得长长的尖叫,无疑,是她。有什么事能让她几乎吓破胆子?
无巧不成书啊。西索笑眯眯地回头看了眼走进来的女孩,她的气的波动显示着她还未平复的心情。她胡编一个原因后坐在地上一头犟地搭纸牌,跟他相处得还算愉快。
半夜时西索听到她靠着床边呢喃着什么,出于好奇,他没有动弹,而是侧耳细细倾听。她说的不是平常的通用语,而是另一种语言,曾经被用作世界第二通用语的西日耳曼语。
“Lau……Let me go……”她皱着眉头,听起来有些痛苦。接下来她又模糊说了点什么,然后突然惊醒,西索闭着眼睛装睡,他感觉到她的目光警觉而担忧地扫过来,尔后松了口气似的继续浅眠。
Lau?那是什么人?什么人能让她说“放过我”这样的话?她一向傲骨铮铮,就算去年被他踩进泥水里殴打,她也不曾这样哀求过。
真是越来越好奇了啊。
十年一遇的海啸来临时,一直冷眼旁观的西索顺手帮了点忙。他用伸缩自如的爱把她和小杰一起拉过来,把小杰抱上甲板后他意识到那是她第一次叫他名字,尽管她很早就知道了他名字。很好,这说明她对他的态度开始变了。一个可喜的开头。
爱拉爬上来后发自内心地痛骂了两句卷走她衣服的海风,语气和措辞都孩子气极了。她脱掉了松垮垮的、好像她妈妈穿的衣服,露出里面的背心和短裤——小猪图案的儿童泳裤,这令他差点笑出声。这和她平时的形象相差大极了,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反差萌。不过,这身简洁利落的服装比那身面口袋适合她多了,现在她更显得手长腿长,单薄的身体下蕴含着强大的爆发力,像一把出鞘的利刃,随时能割伤人。而且,西索忍不住注意到她被海水浸湿的衣服贴在身上,显露出窈窕的曲线。
有一瞬间他不知道该拿什么态度对待她。继续像逗一个小孩子那样?但她明显已经不再是小孩子了。那么像对待一个女人一样?她又不在这个群体的范围之内。
这真是个尴尬的年龄段,既不像个孩子,也不像个女人。介于二者之间,身体上已经朝女人靠拢,心理上还像个孩子。
一个带着许多未解之谜的壳中少女。
西索扫视过她缠绕着绷带的左肩、手臂和腿上隐约的浅色伤痕,最终视线停在胸口那块坩埚为底、长剑和水蛇交缠的挂坠上。他从不屑于去记无聊的东西,不过这并不妨碍他轻易把那个姓氏从久远的记忆里翻出来。
杜兰达尔。
据说很久以前和揍敌客齐名,十九世纪后逐渐退出历史舞台的古老家族。
很快西索便不去想这个。比起挖掘久已失真的传说,他更乐意探索眼前活生生的人。
他站在旁边异常享受地观看了伊路米和她的搏命战斗,在思维像脱轨的火车朝着未知的方向疾驰而去前出声制止了伊路米下狠手。这个操作系为了达到目标,什么都做得出来,哪怕爱拉真的和杜兰达尔或者揍敌客家有什么关系。
如果还真有什么关系呢?
他注视着她和奇犽打斗、在伊路米的杀气下暴走,瞬间夺去两人性命、折断自己手臂、念力大暴走,嘴角的笑容渐渐拉大,周身的气兴奋得像小提琴的E弦拉到最高把位般发出尖仄逼人的颤音。
这真是不停地引他生发探究她真实面目的欲望。
他笃定的是,她所表露出来的不过是冰层一般的伪装。她和她的念能力一样矛盾,一半能吸引人,一半又像蜗牛的壳一样把别人排斥在外;一半是个混乱善良的少女,一半又是个冷酷暴戾的刽子手。这使他产生了一种奇异的冲动,他突然很想揭开这层伪装,打破厚厚的冰层,看看待在壳里那个真正鲜活的生命。
然而那真实的部分究竟是怎样的?是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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