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我刚才确实很焦躁,搭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急,之前还能搭三层,后来每搭到两层都必定坍塌,再后来连一层都没法搭起了。焦躁……急于求成……我再次斜了眼西索,他连眨眼的频率都没变过。
脑海渐渐明朗起来……我搭不起来,是因为心态。这种游戏,需要耐心,最忌焦躁……
我爬起来,噔噔噔地去洗手间用冷水洗了个脸,认认真真地修炼了半个小时的缠后,我睁开眼睛,心如止水,眼不眨手不抖一口气给他搭完了。
“行了。”我神清气爽地站起来,做了个展示的手势。
“你领悟得很快嘛~”西索愉悦地趴下来端详了一会我的成果,尔后伸手一点,把我刚搭好的牌塔尽数推翻。“我要睡了~好孩子,帮我关下灯~多谢~”
“你居然会说‘多谢’,真令我吃惊。”我讽刺地说,不过仍然关了灯,坐在地上,头靠着床脚,一腿竖着弯曲,一腿伸直,保证我一遇到危险能马上站起来。
“那是因为我只对该讲礼貌的人讲礼貌啦~”西索面对着我和衣躺下来,双手合在一起乖乖放在枕边,“顺便一提,你算一个喃”
“受宠若惊。”我闭上眼睛喃喃。
海浪轻轻拍打着船舷,海风和着浪涛,有种悲凉的意味。不知为何,我有种强烈的不安感,全身都像大难来临似的紧张。我闭着眼睛,在半睡半醒间倏然全身一动,有别的声音——像是伞叶转动的呼呼声,在海风海浪的合奏中听得不是很清楚。我犹疑地站起来,那边西索立刻睁开银灰的眼睛,看起来毫无睡意。“怎么了?”
“你听。”我指指窗外悄声说。
他听了几秒,立刻作出了判断:“飞艇的螺旋桨。”
我用最快的速度冲出去,在甲板上果然看到天空中渐渐升起的飞艇,透过玻璃舷窗,我明明白白地看见了老板夫妇的脸容,他们想要逃走!
“不——”我喊道,“回来——”
抬起手,我将所有引力聚集到手上对准飞艇,“飞艇飞来!”我试图用引力把它拉下来,未果。我所有的引力只是在几秒内阻止了它的上升之势,只让它在空中停留了一下,尔后它加速上升,超出了我的引力作用范围。
我丧气地垂下手,这时,考生们也纷纷冲上甲板,几个考生大叫大跳地发怒,但飞艇离去已成定局。我们被遗弃了。
准备回房时,酷拉皮卡在身后叫住了我。“爱拉!”
“什么事?”
“关于你毛茸茸的小问题。”他小声说,“你的身体机能可能会引人注意,要小心。”
我感激地点点头,酷拉皮卡竟然心细如斯。即使离我们第一次见面已经六年,他仍然记得我月圆前后两天身体机能会减弱。
“还有,三日后,第四场的第一晚,祝你平安度过。”
“你们在说什么啊?什么毛茸茸,什么第四场第一晚?”雷欧力不解地问。
“没什么。”酷拉皮卡平静地说,“回见了。还有,记得在明天午夜以前。”
“等一等。”我叫住他,“我觉得这天气不正常。刚才起我就有种紧张感。”
酷拉皮卡是知道我有一些动物本能的,他立刻就相信了我,“好,我会记得。”
“什么不正常啊。瞎紧张。”雷欧力则咕哝道。
“发生了什么啊~”
“老板夫妇逃了。”我重新坐下来,西索不太感兴趣地哦了声。“这可能是个考验。”
“为什么?”他的兴趣一下子又来了,不是针对考验,而是针对我怎么得出的结论。我犹疑着,要不要告诉他?
“要变天了,海啸。”最后我只简单地说。
西索的灰眸瞥向星星明亮、风平浪静的窗外,又半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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