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痛得我差点喊出了声。我坐下来,从背包里翻出小本子和笔,简单地记了记这两天的事。
这甚至不算日记。凯瑟琳记事严格遵循时地人因过果六要素,而我的记事比她更简短,除了时间地点人物只记几个关键字,所以一本本子记了七八年也只记了一半。我翻开本子,上一条记录是“1998年12月12日出发”我在后面补上了“1999年1月7日,隧道百里,杰、奇犽、酷拉皮卡、雷欧力。失美乐湿地,西索。豪鼻狂猪,寿司,幻影之卵。”“1月8日,贱井塔,恶鸟,西索,蓝火,藤蔓,毒。第二名。”
记完后我再也无事可做,只好撑着下巴百无聊赖地看着西索搭扑克塔。他摆好最后一个尖尖,伸出手指轻轻一推,扑克塔顿时分崩离析,散落一地。西索捂着脸,低低笑得浑身颤抖。
我觉得挺无法理解的,一次一次地堆起来,一次一次地推翻,每一次都毁掉自己辛辛苦苦完成的作品,尔后重新开始,有什么意思?
他笑完之后邀我过去打牌,凑过去后我闻到一股血腥味,但是没见他伤口,可能是和去年的考官战斗时弄的,我在心里骂了句活该。他玩的是抽鬼牌。这个游戏其实就是看大鬼最后在谁手里谁就输,一开始我还抽得比较有兴趣,不过几轮后兴趣就慢慢减退了,不管我怎么思考,大鬼都会在最后一刻回到我手中。
玩过四十局后我彻底失去兴趣,不断失败让我有些懊恼,而且长时间玩一个游戏让我头昏脑胀。我问他:“能不能换一个?”
西索狭长的灰眼睛似笑非笑地瞥了眼我:“你还会玩什么牌?”
“‘争上游’。”我把残局收拾起来。要是玩争上游我觉得自己还能凑合,我在流星街时,放工后常常在黑市看大妈们打“争上游”,多少也知道一些。
西索似乎愣了一下:“跑得快?”
“呃……”我也愣了一下,“你是南方人吗?”
他按住嘴唇微笑道:“谁知道呢~争上游得三个人玩,你想不想试试‘黑杰克’?”
这次轮到我皱起眉头:“你是说二十一点?”
“你是北方人~”我刚才的话是问句,但是西索说的却是肯定句,“你有巴托奇亚口音。”
“这有什么问题?你有地域歧视吗?”我不满地看着他。虽然我去过很多地方,但我的口音却是长期跟着凯瑟琳耳濡目染的,非要说的话,语尾词还有点窟卢塔风味。至于流星街,它确实在北半球,但那根本就是一个种族大熔炉。西索怎么能听得出什么巴托奇亚口音?
“得了吧,我还没去过巴托奇亚。”我反驳道,这句倒是真的,凯瑟琳拒绝带我靠近巴托奇亚共和国以及周边地区。
“有趣,有趣~”西索说了两句后就捂着脸偷偷笑了一阵。这时有一扇门开了,301号,集塔喇苦。广播播报他用时12时44秒,第三名。
西索和蔼亲切地招呼他过来凑齐三个人,集塔喇苦走过来时,全身的钉子都在发出轻微的喀喀敲击声,身上散发的恶意的、若有若无的张力让我背后干掉的衣服又有被冷汗浸湿的倾向。我有种强烈的直觉,西索比起这人恐怕算是好说话讲道理的了(何况这人还不会说话),而且,招惹了他他一定会穷追不舍到底。我抬起头瞥了那张奸商似的鞋拔子脸一眼,又移到西索招摇的火炬头和白漆漆的脸——凯瑟琳在上,一个比一个辣眼睛。
既然有了三个人,我们就开始玩“争上游”。第一轮按照下塔顺序,是西索坐庄,我第二。我们分别摸完牌,我整完后看了眼:没有大小鬼,没有炸弹,没有2,只有两个A。
西索开局轻飘飘地丢出一张黑桃3,我看看手中的牌,我目前有的是4、4、4、6、7、7、8、9、9、9、10、10、J、J、K、K、A、A。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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