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自得其乐,现在他开始问起了别的,刚好又是我不太想说但是说了也没什么的问题。比如——
“你多大了?看起来跟奇犽君和杰君差不多吧~”
“你的名字到底是什么呀~认识这么久了你还是不肯告诉我,有点伤心呢~”
“唉唉,你看这些事情都这么巧,你是去年的44号,我是今年的,现在又到了同一条路上,说不定都是命中注定呢~”
我抽出剩下的一把玻璃刀顶在他腰上,“闭嘴,”我嘶声说,“你最好安静点,如果这里有机关……”
西索停了几秒钟,但他再次开口时仍然是那种轻佻的语气:“嘿嘿,你担心什么呢?”
“我听得见,”我语气严肃起来,“但你的声音妨碍我判断了。”
我没说错,我的注意力全在听上,不仅是听西索说话,还有别的——别的声音,机簧扭动的咔吱声……
这段路不再平静无波,大片大片的机关一触即发。脚下的地面会随着你踩下去而呈九十度翻过来,而右边的墙壁代替了之前的地面。墙壁从各种刁钻的角度凸起,砌在墙里的砖带着风声袭来。斜刺里突然射来一排尖刺,铿锵的连发声不绝于耳。天花板上隐藏的喷头开始簌簌喷出高温的毒气……
对于两个念能力者,它们还不算什么。西索简直游刃有余。而我有斥力护体,没有任何东西近得了身,引力也能强硬地挪动墙壁,只是西索的个子挡住我的视线有些不便。
路是一直向下的阶梯和走廊的结合,可是又跑了两个小时、转了一个弯后,面前赫然出现了一堵石壁,没路了。两侧滑不溜手的墙壁却直直上升到视线之外的尽头。
“在上面~”我比西索先抬头往上看,但西索比我更快地猜测出接下来的路,“看来是要~爬上去呢~”
“我试试。”爬墙这种事情难不倒我,我说着在手脚上用上引力,犹如装了吸盘般攀上岩壁,嗖嗖爬了十来米,抬头看去,以我绝佳的夜视能力也看不到在黑黢黢的一片中消失的天花板。“你确定是在上面?”
西索也爬了上来,他用念的方法和我差不多,都是用气缠住手脚抓住墙壁,不过他还能向头上甩出一条气柱,像拉弹簧一样把自己拉上去。“确信无疑~”
“我有点费解,”又攀了几十米,我望了眼上方模模糊糊可以见到的尽头,“居然会有向上的路。终点明明是在下面的。”我觉得向上爬的这近百米,会让我们又回到塔顶附近,之前两个小时的下降全都白费了。
“这有什么好费解的~迂回是为了更好的前进嘛。”西索在上面轻飘飘地说,现在他比我快得多了,“我快到了~你要加油咯~”
我用力攀住岩壁,又向上爬了几米。起初我念力充足,还没有什么不适,但现在爬了挺长时间,我渐渐感到气的运行越来越滞涩缓慢,脖子被那块小小的铁挂坠勒得发疼,手上的引力竟然有些不足,让我爬时不住地下滑。我虽然开念早,学念久(相对我这个年龄),但练的都是打基础的东西,于念的控制和使用还是朦朦胧胧。时间一久,我和西索于念的高下立判,我仰起头,不甘地喘息了声。
“你还是没有真正地学会念哩~”头上传来阴柔沙哑的声音,我眯起眼睛,不服气地问:“此话怎讲?”
“只学到皮毛,没有得到精髓而已~”他从嗓子里发出阵嘎嘎的怪笑,“你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啊~小姑娘~”
只学到皮毛,没学到精髓?什么意思?什么是‘精髓’?
眼见西索已经攀到顶了,我有些着急。忽然之间灵光一闪,既然他能那么使用念,那我也可以换一种方法让自己更快上去,反正,我和西索的念中有相似之处,尽管我不乐意承认这一点。
我右手向下一摆,斥力对着下方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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