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月后,苏茸的高考成绩下来了,惨不忍睹的分数连三本线都没上,苏卿久和沈懿商量许久,最后决定报了省内的一所专科院校,而周尹笙则如愿考进北京某著名大学读研深造,二人的距离就是这么一点一点拉开的。九月初,苏茸在苏卿久和沈懿的陪同下到常州纺院的审计专业报到,周尹笙坐上飞往北京的航班,一南一北,无疑让苏茸的“追夫路”变得坎坷起来。
苏茸每个月的生活费是3000,以常州二线城市的消费,3000元足够满足她每个月的花销了。但她每个月都固执的要去找一次周尹笙,一来一回的高铁票加食宿费是笔不小的开销,因此苏茸的钱包总是紧巴巴的。
大一下学期,北京的初雪与周尹笙的生日不期而遇,北国的雪不似江南那般温婉缠绵,铺天盖地的大雪如末日来临般席卷整个北京城,不到一小时的功夫便让整座城都变了颜色。晚上十点多,外面的雪还在下个没完,周尹笙结束一天的忙碌准备睡觉。突然门开了,同住的舍友沈蔚进来了,他掸掉身上的雪对周尹笙说道:“你那个专科小学妹来看你了。”
周尹笙刚把外套脱掉,双目溢满狐疑:“不可能,今天北京大雪哪有人愿意出门。”而且,苏茸来之前不会关注天气预报吗?
屋里的暖气烘得沈蔚燥的慌,他解开大衣扣,说:“信不信由你,反正她在楼下。”
周尹笙重新穿好外套下楼,苏茸果然在楼下站着,她穿着白色羽绒服,冻得小脸通红,见到周尹笙她兴奋地叫起来:“尹笙,生日快乐。”
“这是男生宿舍楼,你怎么进来的?”虽然苏茸之前也来找过他好几次,但基本都在学校门口等他,今天突然钻进宿舍楼,无疑让他大吃一惊。
“我看门卫大叔挺好说话,就求他让我进来了。”
“男女有别你懂不懂?”
苏茸用戴着毛绒手套的双手不停搓脸:“懂啊,但今天是你生日,我没想到北京下这么大的雪,好不容易从车站摸到这里,要是不进来见你一面岂不是亏了。”她顿了顿,继而失落的说道:“我亲手给你做了蛋糕来着,但是北京的雪实在太大了,我路上被滑倒了,蛋糕摔得不成样子,便宜了垃圾桶。”
然而周尹笙似乎并未被这番言辞打动,反倒把苏茸好生责备了一顿:“下这么大雪你还来北京,要是被老师和师母知道,恐怕要怪我不懂事。苏茸,你年纪不小了,该学着明白事理了。”
“可是,我一个月才见你一次啊。”
“难道你觉得喜欢一个人就是千里迢迢的来见他么?”
“那不然呢?”苏茸对他的言论发出质疑。
“看来你根本不懂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周尹笙叹气,“喜欢一个人,不是像你这样做没意义的无用功。”
“可……”苏茸眨了眨眼睛,“什么算是有用功?”
“喜欢一个人,要努力变得和他一样优秀,和他站在同等高度去看待事物,老师和师母就是最好的例子。”
“难道我现在和你站的高度不一样吗?”
苏茸的问题,令周尹笙哭笑不得,他干脆把画纸捅破:“我不会跟你交往。”
“为什么?”
“因为我们各方面都不和,太多事情都无法产生共鸣,我没办法跟一个没有共同语言的女生交往。”
满天飞雪的宿舍楼前,周尹笙和她说了许多话,基本上苏茸说一句他驳回来一句,苏茸只记得她很冷,最后几乎是颤抖着跟周尹笙交谈,直至最后他把积压在心底的话一吐而尽:“为什么你的智商跟老师和师母差距那么大?你到底是不是他们亲生的?无论是见识、学识还是眼光都跟他们相差千里,你当真没有怀疑过自己的出身吗?”
前面的那些话无论周尹笙如何反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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