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帘布,然后飞身将人接下,鸩儿面色惨白双眼紧闭地倒在他的怀里,显然已没了意识。永安连忙上前将鸩儿从裴俭手里接过来,然后把人平放在地上,一边按压着她的胸腔一边不断喊着她的名字,但鸩儿却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如同一个凋零破碎的人偶,身上的温度也渐渐散去。
“渡气,你们谁会口对口渡气?”永安想到还有这样一个最后的办法,可巡视众人却都在面面相觑,竟是没一个人会,只有裴俭弱弱地举起手来,很是为难地道:“殿下,属下会是会,可这男女有别,恐怕不太好吧……”而且还是殿下的女人,他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碰……
永安立马揪着他的衣服拽过来,横眉怒视道:“都人命关天了还管什么男女有别,你要是救不回来人就等着被做成太监吧!”
裴俭知道这个人绝对是说得出也做得到,哪里还敢迟疑,吓得连忙便俯下身开始给鸩儿渡气。
众人皆悬着心屏息以待,只见他反复尝试了好几次,额上大汗淋漓,脸也涨得通红,那边鸩儿终于嘤咛了一声,皱着眉头缓缓苏醒过来,陡然见到一个陌生男子的脸正在眼前发大,愣了一下,不禁便一个愤怒的巴掌狠狠拍过去。
裴俭捂着脸呆滞地愣在那里,不知道自己明明是在救人怎么就被打了。
永安咳嗽了一声打破尴尬,示意婢女们先把鸩儿扶到床上去,然后过去拍拍裴俭的肩安慰道:“之前说要罚你月俸的事就算抵了,先下去吧。”
裴俭无语凝噎地看了她一眼,心里既有无辜被打的委屈又有免罚俸禄的雀跃,总之心情很是复杂地告退出去。
永安挥挥手,让其余人也一并出去,门关上,屋内从方才的混乱又恢复成一片死寂。她走到鸩儿的床边,对方只是双眼无神地望着床顶帐幔,神情麻木空洞,仿佛只剩一具冰冷的躯壳。
“何必来救我?”她嗫嚅着嘴唇,声音毫无机质,仿佛在嘲讽他们多此一举。
永安双手环胸地睥睨着她:“你死在这里,本王这屋子岂不成了凶宅,你倒会给人添麻烦。”
鸩儿闭上眼,似有些烦闷:“那我下次找个僻静的荒郊野岭。”
永安挑挑眉:“再僻静的荒郊野岭也总会有那么一两个人路过,到时候人家猛地瞧见一个烂得生蛆的尸体横在那里,不吓死也得吓出一身病来,你怎么负责?”
鸩儿的眉头越皱越紧,隐隐有些咬牙切齿地道:“我死都死了,还管别人!”
“是么?”永安一副随便你的淡漠表情:“本王刚刚才得了点关于月玲珑案子的线索,既然你都要死了,想来也没兴趣知道真相了,那本王就直接让典狱司那边把案结了,反正本王也并没有很大的兴趣查下去。”
鸩儿闻言立马微微翻起身看她,眸中微红地颤声问道:“玲珑姐姐的案子,真的有眉目了?”
永安睨她一眼,声音无波也无澜:“不是不想管别人的事么?”
鸩儿怔了怔,神情凄惶没有说话。
永安终是叹息一声:“你若还想替月玲珑寻一个公道就好好活着,陪本王一起去查明真相,你若再想寻死,本王也不拦着,不过一口棺材的钱,本王还出得起。”
“祈王殿下……”她不禁潸然泪下,“我不想死…可我也不知道要怎么活……”
永安弯腰坐下,定定地望向她:“不就是个孩子而已,不要就不要,何必把自己的性命也搭进去?”视线划过对方尚且平坦的小腹,她眸中闪过一丝复杂,却还是低沉道:“我会帮你除掉这孩子。”
鸩儿不由抓住她的衣袖,指尖颤抖,脸埋进她怀中泣不成声道:“可就算没这个孩子,我也……很脏。”
永安扶过她,逼她看向自己的眼睛:“你不脏,你也没有错,错的是那些伤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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