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吓了一跳。
永安咳了一声:“本王正在和薛公子商议要事,你有事吗?”
“薛公子也在吗?”筝儿踮起脚往里面瞧去,果然看见一个风清玉质的淡蓝色身影正坐在屏风那儿喝茶,察觉到她打量的视线却是突然猛呛一口,赶紧转过头去掩袖咳嗽起来。
筝儿挠着脑袋疑惑地转回视线:“殿下,薛公子为什么看到奴婢很紧张的样子啊?”
永安含糊道:“可能……他怕生吧。”
“哦……”筝儿觉得这个解释倒也合理,上一次对方来府上的时候,也是这么一副拘谨不太好意思和人接触的样子,“但为什么殿下好像也很紧张的样子啊?就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似的……”她不解问道。
永安一阵无语,很想拿针把她那口无遮拦的嘴缝起来,不由便扶额抽着嘴角道:“本王不是让你这几天都去鸩儿那边照顾么,你怎么又跑回来了?”
筝儿叹了口气,倒是成功被她转移了话题:“奴婢就是为了鸩儿姑娘的事过来的,她现在虽然不再哭闹了,却又开始不吃不喝,成天只盯着床顶发呆,奴婢实在没辙,只好想着让殿下过去劝一劝。”
“……”永安沉默了一阵,亦叹气道,“知道了,本王晚些时候会过去。”
筝儿点点头正要告退,永安又叫住她:“你且去给本王打盆洗脸的水来,再去裴俭那儿借套干净的衣裳过来。”
筝儿不明所以,但瞧对方一副不欲多说的表情自然也识趣地没有多问,乖乖地便领命而去。
永安关上门,步伐有些沉重地走到桌旁坐下,撑着头很是愁眉不展的样子,薛绣方才也听到了她们的对话,不由迟疑问道:“殿下,鸩儿姑娘到底是出什么事了?不如让我也跟着去探望一下吧?”
永安摇摇头:“她现在状态不佳,恐怕不宜见人,就让她好好静养吧,我自会帮她处理相关事宜,你不用太过担心。”
薛绣乖顺地点点头,便没再多问,只听永安又道:“对了,你昨日回相府后,可已见过你爹了?他有没有向你问起近日发生之事?”
“父亲他这几日忙于永川决堤赈灾一事,尚未从府衙回来,不过家母和家姐倒是问起过,我随便扯了个谎蒙混过去了。”
“你都怎么说的?”永安问。
薛绣遂将他胡编的那套说辞又朝她复述一遍,永安边听边皱起眉,指尖点着桌面,显然心绪很是躁郁。
“漏洞百出。”她听他说完,立马摇着头做出了总结陈词,“一来,城北那块地方虽然的确多迷雾林障,但范围都不大,绝无在里面迷路好几天都走不出去的道理。二来,若只是纯粹迷路,本王的那群侍卫又缘何会受伤,鲁有嗣他们又作何解释?这件事如今已闹得满城风雨,不是你这样三两句谎话就能遮掩过去的,如此编造反倒令人生疑。”
“我…我是不是给殿下帮倒忙了……”薛绣有些泄气地低下头。
永安见他一副惭愧得不行的样子,不由叹口气,然后拉过他的手安抚道:“无妨的,好在你爹尚未回来,等他真正问起的时候,你就如实把一切经过都告诉他。”
薛绣惊讶地抬起眸看她:“鄞将军和地宫的事情都要说么?”
永安略微沉吟,然后深深看了他一眼:“不仅要说,你还要再跟他透露一个讯息,并且只能告诉他一个人,就说本王在地宫中得到了某样东西。”
薛绣也不知道她说的某样东西具体指什么,因为当时他并不在场,同时他也不明白对方为何不选择将鄞将军未死的事情隐瞒下来,因为这必定会在朝堂上引起轩然大波,尤其是陛下那边……
永安似是看出他心中担忧疑虑,不禁道:“如此安排我自有用意,你不用想太多,照做就是。”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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