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了魔,直愣愣站住,内心飞满杂绪,无端地觉得这位山主虽清爽明朗,但似乎俊得有些过分了。
那名被唤作牧上神的人望着他,嘴角轻轻一勾,修长手指从袖中翻出羊皮卷,眼神在漆印上逗留片刻,随机轻巧揭开那枚月形银白的漆印,展卷阅读。他从右至左扫过一眼,就合上了那张羊皮,低头看火塘,脸上无喜无忧。
火塘对面那个声音笑道:“哟,牧山主您倒是说说发生了什么事啊。”
更远的那个声音笑道:“牧山主怕不是戴了一张□□哦,都不露个表情给我们猜猜看发生了什么。”
牧上神弯了一下嘴角,对火塘对面的姑娘说:“金将军,当心了。”说完将手中羊皮卷往火塘中央一送。
来客一声惊呼尚未冲出喉咙,牧山主直视火塘,说了句“无事”。他左手两指张开在空中轻轻翻腕一勾,火焰瞬间窜高三尺,变成了银白色。
牧上神左手轻挥,那火焰中心瞬时压下一块方形,其上出现许多或手持弓箭或手持长矛的小人形状,他们在往西北方向一团硝烟迷蒙处跑动呐喊。
虽是人海茫茫,但仔细的旁观者还是能辨出手持弓箭的小人有其突出之处:皮肤白到几乎透亮,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晶莹剔透”,额上一弯若隐若现的银月胎记,长得很空灵,但他们身材比例很好体格健硕,手持千钧月弓,混杂在人群之间。
金将军奇到:“营盘山战场?月族又混到人族里面去干什么?”
显然那长相更讨喜的一群人就是她口中的月族,他们正混在人族里面,向战场西北方奔去。
这时小战场东南方从上空降下一身披甲胄手持巨斧的男人,浑身掩不住灵光流转。
地上的人族仰头看到神仙,顿时一副瞠目结舌难以置信的表情,内心奔腾着“我居然能见到活神仙”的滚滚洪涛。
然而月族的人民仿佛见惯了神仙,除了呐喊捧场以外并没有其他奇怪的表情反应。
巨斧在空中仅一划,神谕挥出保护咒将小人们尽数圈在身后,如一层韧性极好的透明金钢帘,挡住对面飞来的火石飞刀,其中还挡住一种进攻最为凶猛的四角铁镖。
金将军看似有些难以置信:“流星镖?这算什么劣质的模仿?”
那手持巨斧的男子向西北方向冲去,一路劈砍尽显雷霆神力势不可挡,他身后紧接着从上天降下手握铜铃的披甲男子、肩扛长刀怒叱的雄壮男子、掌中有金光浮现的神奇男子、一个手持牛角、颊上挂了几道彩的女子……他们身后不远处接着还有端着八卦盘的算命男子、看起来柔弱如柳的持算盘女子、仅拿了一只惊堂木的褐衣男子……
这时那个沙哑的声音在火塘边响起:“这都搞的什么事?战神来打还不足,农神和风水神能打吗?”
来客抬头望,是一个身披单薄紫色长衣的人,看起来亦男亦女,眉宇间无端妖艳。
金将军衣服对称两色左金右银,耳上坠子也是一般的左金右银,她抬起金色袖子的左手捅了一下那紫衣人:“你胡说什么,不仅战神能打好吧?人家农神天天锄地力气也不小……”
那位被点名的胭脂色农神仍旧笑吟吟,怀抱着贵妇姿态的雪白小狐狸站在一旁勉强合了个十:“不,我们不锄地的……”
金接着把话说完:“况且你能打赢你对面这个风水神?”
被点名的风水神并没有参与争执能否打架的问题,他双指横向一抹,小战场上的战事进程加快了速度。
眼前一片纷乱白光。
冲锋在最前方的战神与西北方迷雾中的神秘对手厮杀得天昏地暗,闪电不知从何处滚出,又不知劈向何方。轰隆隆地动声沉闷震撼,尖锐的兵器相交声伴随着刀刃迸出的火花与金光。铜铃的声波一圈圈扩散激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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