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出门了。他比悅麟大整整十岁,却至今未娶,城里的流言都说他是喜好龙阳所以未曾娶妻。可大周历来开化,就是皇上宫中也有几个男美人,说到底是他自己想娶的人早已嫁作他人的缘故。
余清鹤第一次见晨至便是在她成亲三日后回门的那一日,彼时的晨至满面红光,双眼光彩夺目,那日她也是穿了一身水红色,同夫君以及前来迎接的父母一起,站在门口说了好久的话。
余清鹤心知自己行为有悖伦理,却时常情难自禁,可到底是造化弄人,他以为可以吸引到她目光的举动是真真切切被晨至厌恶的行为。直至今日,悅麟忽然遣人造访递送请帖。
懂事的店小二早已等候在后门外,见悅麟下轿便走上前来引他二人到楼上雅间就坐。菜是早已叫静竹点好的,所以他们落座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菜便陆续上齐了,悅麟给了两个丫头银子叫她们也去尝尝美食,待她们出门后,悅麟才叫人上了酒。
余清鹤好整以暇的看着悅麟,“怎的,夫人要同我饮酒吗?”
悅麟点点头,目光清明,“怎么庄主不胜酒力吗?”这余清鹤要是不会喝酒可就麻烦了。
还未等悅麟给出第二个方案,余清鹤便道:“并非如此,只是在下未知夫人酒力,生怕让夫人喝醉了第二日头疼。”
悅麟干脆地摇摇头,“不会不会,庄主多虑了。平日里无事我就爱喝两口,这酒可是个好东西,喝了会让人暖融融的,冬日里用来暖身最妙。幼时我便能以果酒与父亲一醉方休了。”
“哦?夫人当真是好酒量。”悅麟的话让余清鹤有些吃惊,他还从未听说过这些。早前叫人打听到的不过是只言片语,一些众所周知的事,两家关系交恶后更是什么也探听不到了。
话过三巡悅麟迫不及待的先为余清鹤倒了酒,又给自己也倒了满满一杯。
“来,干!让我尝尝这醉仙楼的招牌醉八仙味道如何......嗯,果然是好酒,入口甘醇齿颊留香,当真是回味无限,可醉八仙呐!”
见此情形,余清鹤隐约知道悅麟似乎有话要对自己说,于是也跟着将杯中物一饮而入,而后面色淡淡吃了一口菜。
只要喝上了酒,悅麟就往事不提只顾现在了。看着余清鹤神色无异又有了酒壮怂人胆,悅麟便拉开了话匣子。
“余庄主,想必你也看出来了,小女子今日实乃有事相求。今日,我家那帮佣王二在钱庄里传话说府衙陈大人要查封我这钱庄,我心知此事不会是空穴来风,只无奈夫家如今全靠我一人支撑。我家老爷临去时留了话,说叫我看好他许家的基业,可我只不过是个徒有才女之名的弱女子罢了,哪里会经营什么钱庄?多年来不过是苦苦支撑罢了,如今又出了这档子事,叫我该如何是好啊!”
这事余清鹤早听王二说过了,的确是个棘手的事。那府衙的陈大人,与他哥哥蛇鼠一窝,如今皇上看出税收有问题了,却要让他们这样的百姓来背黑锅,如此下去,国将不国。
“夫人莫急,此时陈大人未下得什么文书,一切不过是那帮佣一人所言,实难当真。况且,那府衙大人虽贪得无厌却并不是个傻子,没有证据他如何下手?再不济,若他当真那般愚蠢愚昧真封了钱庄却也并不是无路可走,当今圣上开明,你家又有过探花,你去告御状,总不至于白白让人欺负了去。”
悅麟听着是个法子,便将此事暂且搁下,转而与其诉说另外一件事,“即便我告成了御状也没有用啊,这钱庄经营起来,哪有那么容易?”
余清鹤是巴不得悅麟这么问,“夫人这话着实是说笑了,第一钱庄自夫人接手至今可有出过什么纰漏?”
悅麟不解他这是何意,但仍旧应着问题回答:“这倒是不曾。”
“那钱庄上下对于夫人可曾有过半句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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